一年了咳咳,你都不愿意入梦来见我,如今我要去找你了,你才来看我是吗?你是来为我引路的吗?阿青,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话,我们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最后,手无力垂下,他的身子沉沉倒下。
许意暖看向远方,空无一物。
但是她知道,沈青来了,接言晨走了。
她痛苦的闭上眼,泪水肆意。
顾寒州蹲下身子,将她揽在怀中,让她放肆的哭着。
言晨先是让简隐瞒,等他这边办妥了后,许意暖也领完奖了。
然后再让简告诉他这样做的目的,引她们就是为了交代遗言。
遗言只有一个,把他和沈青合葬。
顾寒州将兰斯的尸体丢入了大火,掩盖了自己和言晨等人来这儿的痕迹,把尸体带了回去。
分公司这边的事情暂时搁浅,他带着许意暖将尸体带回了帝都发丧。
在机场,她看到了接机的言诺,他面色憔悴,五官都凹陷下去很多,胡子也好几天没有清理了。
他穿着黑色深沉的西装,身子显得有些单薄。
他消瘦了很多,也沉稳了很多。
看到他们微微颌首,随后就去领尸体。
看到言晨处理好的遗体,他很冷静,只是看了一眼,重新盖上白布,送上了车。
谢谢你们把家父送回来。
不客气,准备发丧吧,我们会帮你的。言家始终都是我妻子的娘家,我会尽我所能,为你做点事情。
顾总客气了,上车吧,一切先回去再说。
言诺不悲不喜,面无表情,眼神都毫无波澜。
他经历了太多,短短一年的时间,父母双亡。
亲生父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还在地牢里关着。
他是言晨唯一的继承人,诺大的言家家主。
可他做的很不开心。
他没有家了。
原本令人艳羡的家,从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断壁残垣,不复存在了。
言家挂上了白布,灵堂已经早早布置。
宾客还没来,消息才刚刚公开。
言晨安顿好顾寒州,就换上了丧服,去了地牢。
言希早就变成了人彘,身上没有一处好皮。
他快要死了,却还没死,被珍贵的药汤浸泡着续命。
他很久没有来地下室了,上次来还是母亲刚刚去世那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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