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两声,但是没人回答。
顾寒州已经走了,你安全了,可以出来了。
但是,毫无回应。
她不免有些担心,走过去掀开了窗帘,没想到傅西城竟然笔直的朝着自己砸来。
她赶紧手忙脚乱的扶住,平坦的安置在地上。
她挺着大肚子,根本没有力气把他抱起来。
你你别吓我啊!
许意暖吓坏了,颤抖的探了探鼻息,呼吸匀称。
人还是活着的,可身上的伤口却已经沁血,打湿了纱布。
她只能在一次清洗伤口,重新包扎,再这样下去纱布和止疼药都要用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想到了阿垣,让他屏蔽了病区监控,她偷偷地那些急救药回来。
不然她真的担心傅西城还没洗刷自己的冤屈,就已经死掉了。
她和阿垣两人联手,轻而易举的拿了不少西药回来,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换完的纱布棉片什么的,全都通过下水道统统冲走,确保不会被顾寒州查出蛛丝马迹。
傅西城直到傍晚时分才悠悠转醒,他面色苍白,神态疲惫。
刚刚睁眼,耳边就传来许意暖关怀的声音。
你终于醒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吓死了,好端端的竟然昏迷了
她带着哭腔,可见被吓怕了。
傅西城勉力一笑,只是这笑容太过苍白,实在无法安慰人心。
我没事,还死不了。
你们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身体不是自己的吗?一个个都是钢筋水泥做的吗?每次受伤都说死不了,那万一有个万一呢?
许意暖动怒的说道。
傅西城如此,顾寒州也是如此。
受了伤从来不喊疼,总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死不了。
如果这话有用,那还要医生干什么?
因为我知道还有人想我活下去,所以我不能死。
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今晚要委屈你睡阳台了,我给你铺了地毯。你是在太沉了,我扛不到屋里去。
所以,你就在阳台上守我到现在?
不然呢,还能把你丢在这儿不管吗?给你留了吃的,还热着呢,赶紧吃了吧。
好。
他温声说道。
就这样许意暖小心翼翼的把他藏在屋子里,一连多日,他的伤渐渐好转。
他每天都用她的电脑,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一个星期后,等她起床睁眼,屋子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了。
傅西城离开了,仅仅留下了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