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那一瞬,许意暖瞪大眼睛,有些怔忪。
这这是温言,还是阿言。
交给我吧,我喂她吃。
你是
温言。
他浅浅笑着,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碗。
白欢欢喜极而泣,扑倒在他怀中,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仿佛松一点点,他就会消失一般。
温言,我就知道是个梦我就知道
你做噩梦了吗?谁都可能离开你,唯独我不可以。
他给许意暖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明白,温言没有回来,是阿言配合白欢欢在演戏。
她想要温言回来,那他就给她一个温言,哪怕迷失自我也在所不惜。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阿言吹冷了热粥,一勺一勺的递到她的面前,温声叮嘱,让她小心烫。
她一边吃着,一边潸然泪下。
温言还在,这感觉真好。
她再也不要顾全温家,顾全旁人,这一次她要按照自己的心来!
喂完了,阿言起身想要把碗送到楼下,可白欢欢却紧张的抓住他的手。
你要去哪里?
我去送碗。
我陪你一起。
此刻的白欢欢就像是惊弓之鸟,受不了一丁点的刺激。
阿言妥协,和她同进同出。
医生说她精神目前没有问题,只是她思念成疾,无法接受心爱的人死去的消息。
要么让她一辈子活在梦境中,要么让她知道,强行接受现实。
但后者对她的刺激过大,后果会怎么样谁也不敢保证。
阿言选择了前者。
许意暖深深蹙眉:万一万一白欢欢清醒过来怎么办?温言走了,这是事实,如何瞒得住?只要她开心就好,她愿意相信我是温言,那我也可以扮作他,来欺骗一辈子。如果现实真的那么痛苦,倒不如留在自圆其说的梦境中,最起码她开心着,温言也想她开心
。
那那你呢?
我?我本来就是多余的那个,我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阿言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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