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他才冷静下来,手指微微僵硬。
他深呼吸一口气,最终轻轻握住她的手:走吧。
克里斯蒂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怕温言把自己推开,那她一定很狼狈。
还好没有。
病房内,小小的幼骞被紧紧包裹着,此刻正安静的睡着。
因为早产,所以抵抗力差,容易生病。
他脸颊红彤彤的,还有些微热。
他看着克里斯蒂熟练地量体温,帮他换尿不湿穿衣服,而他竟然毫无插手的余地。
很快乳母来了,她是假怀孕所以没有奶水,只能骗他说自己生产完身子弱,所以不产奶。
一直以来,幼骞由乳母喂养。
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乳母喂奶,她们回避,克里斯蒂鼓起勇气说道:这次回来不走了好不好?我快撑不住了,父亲一直在问我,你为什么不配在我身边,到底去帝都干什么?公公也暗示
我,没有看管好自己的丈夫。
我不敢出门去见以前的朋友,不敢去名媛贵妇的茶话会,怕她门在我耳边议论,我的丈夫不再我身边守着我坐月子,而是去找之前的相好。
两国离得那么近,贸易往来密切,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知道。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容易被人盯上,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吗?
温言听到这话,拳头紧紧攥起,手背上的青筋就像是盘根错节的树虬一般。
我需要你,幼骞也需要你,你不爱我,但是你爱这个孩子对不对,孩子的名字还是你亲自取得!
你你何必要一个心已经死掉的人?
温言沉声说道,声音是那样暗沉沙哑。
心如枯木,再难逢春。
他所有的感情,都留给了白欢欢,已经再无其他了。
我要,我只要你,哪怕你这儿已经没了心,我要的只是躯壳我也愿意。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能连人都没有啊!
如果我连人都不想给你呢?
温言一字一顿的说道。
声音沉重缓慢,却落地有声,像是惊雷一般,声声响彻在脑海深处。
克里斯蒂震惊的看着他,瞳孔狠狠收缩。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言嗫嚅了菲薄的唇瓣,正准备说点什么,没想到有人过来,竟然是简身边的德古拉。
温先生回来了,我家少爷想请温先生喝杯茶说说话。
温言微微拢眉,温家名义上是依附兰斯的,和简八竿子打不着,这次他主动找自己干什么?
我马上就来。
温言点头,没有拒绝。
他没有回答克里斯蒂的话,而是深深看了一眼,道:好好照顾孩子。
那你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