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撞到了护栏上,被弹了回来。
他跌倒在地,大口喘息。
而她稳稳地倒在他的怀中。
他就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湿漉漉一片,都把她的衣服打湿了。
他胸口起伏很快,气息灼热。
她第一件事是拆开他的手套。
摘下来的那一刻,她瞬间泪目。
全是血
那血已经染红了纱布,整个拳套里面都是。
甚至都侵染在布料里。
你是不是想变成残疾人,不要这只手了?你没事发什么脾气啊,你特么有病吧?
起来,去医院,你这个混蛋,起来啊
他精疲力尽,他打了一个小时,早已力气透支。
可因为心里的怒气,一直撑到现在。
而因为她的出现,他所有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原来他苦苦支撑,不是为了发泄,而是在等她来找自己。
白欢欢的出现,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刻,他没有昏迷过去,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白欢欢力气再大,也扛不住一个成年男人。
她拼命地拽着他的左手,想把他拉起来,可根本不行。
温言,你起来啊,起来
她哭喊着。
他掀动眼皮,汗水模糊了视线,她的轮廓也是模糊的。
他虚弱的抬起右手,搭在她的蛮腰上,将她拉至自己怀里。
用他最后那点力气,将她紧紧抱住。
我我还想着要早点回来,给你洗菜做饭煲汤,怕你饿着,怕你肚子疼。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稀罕我啊,你没有在家等我,你不乖,你一点都不乖。
温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去医院,你起来好不好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抱着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
白欢欢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
痛彻心扉,还是感人肺腑?
她看着疲惫不堪的温言,泪如雨下。
你哭了你在为我掉眼泪吗?你不是不爱我吗?为什么会哭?
闭嘴。
她擦了擦眼角,随后恶狠狠的看向馆长:还不帮忙?人要是出事了,你能逃脱责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