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哪里像是新郎新娘?
婚纱呢?西装呢?高跟鞋呢?头花呢?
怎么变成白大褂、平底鞋了?
你们
顾微也来不及作答,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完成婚礼。
她拉着厉训上台,揪住牧师的衣领道:你赶紧说婚礼开始。
可是已经过了吉时。
什么吉时不吉时,你到底正不正宗啊,你是西方的牧师好不好?
这不是我要求的,是两边家长
够了够了,我的婚礼我来做主。
顾微连连摆手,推开牧师,台上一下子只剩下两人。
微微
台下人不解,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她抬手打断。
你们先不要说话,我来说,这是我的婚礼,我做一次主。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心里所有的恐惧,一口气吐出来,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从大学爱到现在,不知道多少年头多少日夜。
喜欢他,似乎变成了喝水吃饭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我的新郎这次没有逃婚,而是去救死扶伤,这远比一个婚礼更有意义。我不怪他晚来,反而很支持他这么做。我也不在乎这些形式,其实我心里一直把自己当成厉太太,
你们可以说我没脸没皮,可以说我是倒贴,但我就是喜欢厉训。但我敢说,我的爱没有卑微一分一毫,只要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不想娶我,给我一个理由,我就会放手。我爱,爱的轰轰烈烈,飞蛾扑火,不会后悔。我要是放手,我也不
会拖泥带水,给你干脆,也给我自己一条活路。
前车之鉴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时隔两年,我们依然站在这里,我就想问问
厉训,你娶不娶我?
此话一出,整个教堂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大家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厉训身上。
此刻,他的回答至关重要。
他没有立刻开腔,空气都沉默了好几秒。
顾微觉得自己心脏仿佛随时都能跳出嗓子眼。
扑通,扑通
一声,高过一声。
他不回答,是几个意思?
顾微心情一点点跌入冰窖,正要放弃的时候,没想到厉训开腔了。
我娶。
真的?
顾微不敢确定,反复问道。
嗯,我想了下,我可以负担你的未来。我答应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我要用一辈子去回答。这两个字太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所以慢了一拍,你不会怪我吧。
厉训是深思熟虑的人,有些话斩钉截铁未必是好,有些话沉默良久也未必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