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优良血统,怎么可能出现差错?
他提心吊胆,守护两年,生怕别人把她抢走。
可如今到了婚礼这一日,他心头不安。
那纪月话,依然在耳畔。
笃定他们无法完婚,肯定会出现变故。
我还是睡不着,怎么办?
给你看样东西吧。
顾寒州开灯起来,领着她去了书房,拿出一本相册。
竟然都是她的照片,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
许意暖看着两年前的照片,扎着辫子,穿着白色的t恤,牛仔裤,小白鞋。
干净稚嫩,眼睛里闪烁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光芒。
刚认识顾寒州的时候,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吧。
那个时候竟然还放话,自己肯定不会怕他。
你哪里弄来这么多的?
自己偷偷拍的,问你室友拿的,各种渠道。
侵犯我肖像权,不乖哦!
他道:许意暖,你会不会觉得,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为什么,我们不是很合拍吗?你三十岁,我二二十岁,我青春年少刚刚好,你成熟稳重刚刚好,难道不对吗?
是啊,明明一切都刚刚好,怎么就不对了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许意暖没有听清楚后面说了什么,只觉得顾寒州从曼尔顿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
经常跟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不舍,好似患得患失一般。
婚姻这条路,她早已准备好向死而生,不会反悔。
翌日,注定是热闹的一天。
许意暖一大早就被顾微拖起来,造型师化妆师早已等候妥当,拉着她就开始化妆。
她早有心理准备,结婚这一天肯定很麻烦,但没想到这么麻烦。
她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她们摆弄。
而顾寒州也被拉到另一个房间,简单修容,换上黑色精神抖擞的西装。
纪月在这儿陪着他,也想跟他一起见证这个婚礼到底能不能完成。
天公,到底作不作美?
我的领带歪了吗?
袖口呢?
胸花怎么样?
三十岁的顾寒州,此刻却紧张的如二八小伙,一直紧握拳头,掌心全都是汗珠。
他看着镜子,生怕自己有半点不合适。
姜寒不断给他加油打气,也第一次看到顾寒州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平日成熟稳重的样子。
放心吧先生,你绝对是天底下最英俊帅气的新郎,保证新娘看到你就挪不开眼,迈不开腿。
别胡说,她怎么能迈不开腿,婚礼还要跑来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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