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也有这样的时候,在很早之前,还没嫁给自己,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十八岁的年纪,还在校园,一身稚气未脱,单纯可爱。
那个时候,她就是一张白纸,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胡胡闹闹的。
是他,一点点染脏了这白纸,挥洒泼墨,每一笔都不能更改了。
暖暖连她面都没见过,却为她留了遗嘱,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她活出了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样子,所以才如此看重这个非亲非故的女人?
他看着地上的人儿,却落在虚空的地方。
仿佛,他看到的不是安妮,而是属于许意暖的那一张脸。
“好了,别哭了,我不为难你了。你缺钱吗?”
他切入正题。
钱?
她听到这话,立刻竖起了耳朵。
她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狐疑地看着他,不解他的意思。
“你是不是要买个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对啊,所以我才来拿钱的啊。”
她擦了擦眼泪。
“还缺吗?”
“哪有人会觉得钱少啊,钱自然多多益善啊。”
“那好,喜欢钱就行,我可以给你钱,以后她的盈利还是存在她的个人账户。你的钱,我每月给你。你做什么,我都不干涉,只求你不要让她失望。另外,告诉我,她还跟你聊了什么。”
“那看你开多少了,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哭鼻子了,反而精神抖擞。
不是说顾寒州很聪明吗?可是她怎么觉得这个人很愚蠢,这钱未免太好骗了吧。
“她的话,无价。”
“无价?”
许意暖瞪大眼睛,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人家里到底有多少矿啊,能和简比吗?
她下意识的吞咽口水:“你是认真的?”
“你提多少,都值得。”
“等会,我给你倒杯水,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她来了兴致,自己嫁给他三年之久,前后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恼。
更何况自己是为了孩子的赡养费,还有自己的精神损失费,要多少都是应该的。
而且自己要的钱,对于顾寒州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她总不能花简的钱,他已经帮自己很多了,就应该花顾寒州的钱,他要对孩子负责啊!
酒店是公寓一体式,方便戈登研究新菜。
厨房距离客厅不远,她赶紧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