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脱水严重,消瘦太多。
“你终于醒了。”
厉训守在床前,声音沙哑的说道。
“厉训,你怎么在这,我是怎么了?”
顾寒州痛苦的捂着脑袋,难受的按了按太阳穴。
“你……”
厉训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为什么躺在这儿,难道不清楚吗?
“你忘了,暖暖出事后,你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寒州打断。
“暖暖是谁?”
“什么?”
厉训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翌日,整个帝都传遍了消息,顾氏总裁顾寒州妻子亡故,伤心欲绝,从而失忆。
又有消息传出来,他大病初愈,已经得了面瘫症,脸上再也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从醒来后,就开始接手集团工作,这一次再也不是畏畏缩缩的保守主义,反而破釜沉舟,保持一贯的绝情狠辣,一如多年前的作风。
这一次,让日京会社刮目相看,差点在阴沟里翻了船。
不止是日京川绫子,还有顾家众人。
许意暖的头七都要过去了,可顾寒州一直在处理工作,都不曾去季家一趟,甚至听到季家就眯眸不悦。
他想要蹙眉,却觉得脸部神经僵硬,最后只能揉了揉太阳穴。
暖暖头七那一天,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看着顾寒州,可他却像是无事人一样,西装革履,收拾好公文包,上了车。
“先生,是要去季家吗?”
姜寒在前面开车,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跟在顾寒州身边最长,了解他的喜怒哀乐,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如何一步步走来的。
他见过最无情的顾寒州,让人闻风丧胆,手段狠辣,常常逼人破产跳楼。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毫无人性。
他也见过最温暖的顾寒州,一腔热情,百炼钢成为绕指柔,脾气好了起来。什么事情都讲究原则底线,他本无底线,可自从有了许意暖后处处是底线。
因为,许意暖不喜欢的东西,他从来不碰。
这几年,他老实本分,身体力行的做一个十全十美的好人。
承担大任,保护无辜的人,不会让犯人逃过法律的惩戒,自己也绝对不会走法律的灰色地带,打擦边球。
这几年的顾寒州,无可挑剔,完美的就像是个神仙,人人都艳羡。
男人看了敬佩,女人看了疯狂想嫁。
可现在……
姜寒清楚的知道,这是四年前的顾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