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母亲在病房里躺着昏迷不醒,而你在这儿和你的妻子念及旧情?”
“这件事与她无关……”
“你敢说与她无关?你敢说没有一丝关系吗?你说我迷失了心智,我看你才要被许意暖勾走了魂魄。你为了她,都做了什么?你在两边周旋权衡,你不忍心伤害她,又觉得对不起母亲,你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你最近瘦了很多,你都在干什么?你干什么?”
“我会处理一切。”
“顾寒州!”
顾长宁看他面色寡淡的样子,气得浑身颤抖,怒喝出声。
他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凹凸出来。
“你我是兄弟,你到底多少事情瞒着我。什么都由你来摆平,我这个兄长是用来干什么的?该保护顾家的人应该是我,你逞什么能?我孑然一身,毫无牵挂,可你不一样!”
“顾寒州,我不管你打着什么主意,我都让你停下来。”
“哥,停不下来了,还有两天你就会明白了,我一直以为你和父亲一样,稀里糊涂的,却不想二哥很清醒。”
“我不清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信任你,你明白吗?”
顾长宁深深地看着他:“因为你是我的至亲兄弟,我选择无条件信任你!可是你,似乎没把我当成是你的哥哥!”
“哥,习惯了。从多年前你出事,我就习惯抗下一切了。习惯,难改。”
“你……”
顾长宁听到这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顾长宁知道顾寒州承受太多,早已伤痕累累。
可却用最坚强的铠甲,掩藏起了一切。
“你到底在干什么!”顾长宁痛苦的质问。
顾寒州抿唇,没打算说出来。
四十八小时的观察时间,和厉训回来的时间完全吻合。
就算母亲没能清醒,也应该拜托这药物的控制。
这药物长期吸入肺腑,会侵蚀脑神经系统,迟早会出问题。
还有,他放出去的线,也该收回来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挣脱了顾长宁的钳制。
顾长宁没有追,知道徒劳无功。
他这个弟弟心思太深成了,他们虽然是兄弟,一脉相连,可他也猜不透。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白白年长了这几岁。
顾寒州来到走廊尽头,避开了所有人才接听了电话。
“先生,查到了,对方真的按捺不住,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