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逐渐扭曲。
“你们课本都会教你们,寄生体必须依赖生物才能存活。”郝誉的镖头被雨冲刷得闪亮,少数血飞溅到他的小腿与蝎尾上,很快又被雨水冲刷下去。
他做出攻击的模式。
“但,那是非常落后的课本定义——仅针对低等的寄生体。”
前方没有敌人。
过去修克就曾思考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军雄对军部来说如此重要?如果说寄生体以寄生雌虫为生,为什么雌虫的基因迭代始终没有进化出军雄那样的精神力?
为什么只有军雄是特殊的?
而此刻,他将得到最直接的答案。郝誉的手臂缠绕上绳索,他讲解的速度与身体移动的速度同步前行。
“高等级的寄生体有一套与我们世界逻辑迥然不同的运转逻辑。他们中最顶尖的‘将军’每一个都寻找他们种族的出路。站在他们的视野里,我们的反抗就和水果布丁闹起义般可笑。”
“所以,不要用虫族的思考方式去想高等寄生体。”
“他们中一部分认为占据雌虫身躯,自己高贵的精神也会收到污染。因此——”
郝誉甩出绳镖。
浸泡在绳索里的鲜血污血尽数甩出来,绳镖刺破雨,铿锵之余重重敲击在上空!
天空,宛若投入一枚石子,激荡起层层涟漪。
修克感觉吹到自己脸上的风雨都因郝誉的攻击漂移片刻。可这一切对孩子来说,还是过于抽象了。
郝誉也不着急在这种让修克明白一切。
他叫修克站在原地,甩出绳镖的同时,自己也借助小腿力量跃起。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在雨中冒出大量烟雾,肌肉与力量的线条伴随种震撼的钟声响起。
天空再次振动。
精神力战斗的世界终于以俗世可以窥看的方式出现在修克面前——他第一眼完全想不到这是战斗,无数在雨里平面化的房屋耸立成五面体,波光不断从它们表层折射出来,与雨水造成的反光叠加在一起。
它们并非肉身概念上的眼睛。
但确实在修克进入的瞬间,转动所有雨水与水光上摇晃,折叠到空间线上的白点,转动,投来注视。
【郝誉。好久不见。】它与郝誉打招呼,亲切和蔼,【这位是你的继承者吗?】
郝誉不会回答。
他踩着无数光前进,修克对战斗的理解在这一刻全部瓦解。在他的视野中,那些水珠不断形成朦胧的花朵,在幽暗的林擒从间闪烁,天幕间堆积这幽暗晦涩的红光,局部松散出一些幽蓝色空灵。
敌人在哪里?
刚刚又是谁在说话?
这不是一片平静的……风景吗?
“凝神。”郝誉冲过修克身边,修克却产生错觉。在他的感知中郝誉正是从自己身边往前杀敌,而下一次却从自己身后冲来。
未知与熟悉长辈的异化,无一不让这个年轻雌虫惊惶。
郝誉再次冲刺到修克身边,他像习惯在一个永无止境的圆盘上奔跑,第三圈时一巴掌呼在年轻崽后脑勺上,“瞎想什么呢?”
【郝誉,你还是这么粗鲁。】
“你给我闭嘴。杀你三次,屁话还是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