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亚岱尔诚实道:“我还差一次高升的战绩。”
“未免有些太诚实了。”
“在阁下面前,诚实不算坏事。”亚岱尔试探性向前走半步,确定郝誉没有任何排斥后,他大胆上前让两人保持在一拳距离中,“况且,我自信跟随郝誉阁下,我能活下来。”
郝誉不想理会亚岱尔。
在这番言论下,他很难不将亚岱尔和自己生命中最重要雌虫们放在一起对比。他记忆里对他说出类似乎的话同伴、对他温柔笑并用手掌安抚的初恋、彼此深深对视又分开的一见钟情。
都死了。
没有什么幸存者,也不存在什么“活下来”。
“我劝你离开。”郝誉对亚岱尔道:“都是参加过任务的家伙,你该慎重考虑下‘藏宝库的诅咒’。”
“区区寄生体。”亚岱尔军雌平淡道:“只要不出动二代血亲内的队长级寄生体,我想我与阁下都能自保。”
郝誉嗤笑:“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杀戮?那不过是最简单的复仇模式。
他们聊到这里,没什么话好继续说的。双方都以军部风格行事,郝誉捡起对方的外套穿上,亚岱尔也收拾好最上面的扣子,二人简单聊下彼此擅长的武器和作战风格,郝誉中无论挑刺多少回都被亚岱尔以温和的语言顶回去。
也只有这个时候,郝誉才会意识到亚岱尔的红发和这个家族祖传的脾气一样非常令人头疼。偏偏军雄气得跳脚时,亚岱尔军雌会以轻描淡写地方式补充说明,自己与郝誉的契合度。
“我的身体很柔软。”亚岱尔道:“听说您喜欢给孩子做软开度测试。”
郝誉抓狂,“又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不对,我不喜欢做什么软开测试……只是学习绳镖的基础门槛。”
“我可以做出很多动作。”亚岱尔一本正经强调道:“虽然我还是个处子,但我善于学习。”
郝誉恶向胆边生,发誓回去就把亚岱尔和伊瑟尔塞在一个屋子里!
他算是清楚了,军部上面那些老家伙专门找亚岱尔来压制他。瞧瞧那伶牙俐齿,瞧瞧那俨然不动的贵族脸面,再瞧瞧那漂亮脸蛋——好吧好吧。郝誉边走边自我反省:
如果他还是过去那个暴躁,生活邋遢的颓废军雄,上面也不会乘机往他屋子里塞人。说到底还是家里多了雌虫,白宣良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伊瑟尔照顾他的生理需求,两个孩子整日打闹让郝誉没有心思继续和上头抗争。
——老东西们麻利挑选出“亚岱尔”这个绝佳选择,塞到郝誉身边。
和白宣良和伊瑟尔比,亚岱尔足够强大,足够漂亮,家世高贵。
和起白岁安和修克比,亚岱尔成年了。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亚岱尔在战力上可以陪伴郝誉很久。他完全以军雌的角度去理解郝誉,帮助郝誉战斗。
他的到来无疑往疗养别墅投递一枚炸弹。
郝誉真不想对方在屋子里住下。亚岱尔却自主拿过管家权,他率先找到这个家里负责打理郝誉的白宣良,“请问,阁下平时都睡在哪里?”
白宣良几乎不敢直视亚岱尔,他有一瞬间想要抬头。可继而他在亚岱尔身上看到种自己最恐惧的光芒,久违的恐惧一度压垮欲望。白宣良道:“沙发。也会睡在伊瑟尔房间。”
“谢谢。”亚岱尔的语调极为温和,但仔细想想,这不是面对前辈或长辈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