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
其余三位算是平坦任务,确定每日巡逻内务后,快速拉开距离各回各家。
*
“每天都要去,不过早中午晚时间都不一样。还要解数学题。”郝誉将厚厚一本手册摊在脸上。白宣良正跪在地上处理一块奇怪污渍,年长温顺的雌虫不太理解军雄回来后的疲态,起身准备给军雄倒茶。
他总能感觉到郝誉与自己的格格不入。
正如每一个个体的世界都不一样,除了自我的思想外还有其他思想,除了自己所要做的日常外,世界上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白宣良只要稍微对比一下都会产生泄气的感觉。他微薄的勇气在那一晚倾斜结束后,燃起点微妙的火星子。
灰烬中一点小小的火苗。
白宣良将他们装入密封的竹筒中,像是园艺复古课中提到“先祖们会将火苗储存在密封容器中”那般,往上结结实实捆上一圈绳索,等待第二阵能够吹起燎原的风。
他平静准备郝誉最喜欢的口味茶,来到沙发前,将茶水放在小隔板上,转身收拾郝誉乱丢的衣裤。那些漂亮的军礼服本该出现在宴会上,而非乱糟糟团成一块在地上。白宣良将它们一一抖开,挂在架子上寻找蒸汽熨。
“白哥。”
郝誉终于有了动静。手册从他脸上滑落,落在茶杯旁边。蝎尾试探性地扫开手册,将茶杯把柄卷起来送到郝誉手边。
“这衣服不好整理。”
白宣良知道,只是他看着这套做工精良的军礼服,试图用手将边角展开,碰到没多久,刺啦划痕像是展开的蝴蝶种鳞粉,窸窸窣窣剥落下来。白宣良无措地捧着衣服,像是看着玫瑰碎在手心。
郝誉并不意外。
他甚至有些坦荡,“我的衣服损耗率很高。白哥,别整理了,我出任务都穿得很少……真正能拿来反复穿的只有内裤,那玩意我自己会清理。”说完,喝茶。郝誉开始夸奖茶水美妙,拽着白宣良一块到沙发上,跳舞般摇晃,“芋芋最近怎么样。”
白宣良被这一下弄得有些迷糊,丢开手里的布料,跟着郝誉的动作在阳光下微微摇晃。
他感受到雄虫凑近的亢奋,哪怕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亢奋,白宣良也在惊讶后得到种平静。
“芋芋在复习。”
“复习好。复习好。茶里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白宣良仔细想想,并不记得自己有额外放什么东西,还是给郝誉仔细报了一遍内容,“一些蝎族原产的沙漠束草粒,用小火提前烘烤过。还有蜂族产的糖和霜蜜汁。”
“都是好东西。”
白宣良紧张起来,“有什么不该吃的吗?”他不是第一次给郝誉做这款口味茶,却第一次感觉到郝誉身心热血沸腾。
“不。”郝誉热气汹涌,他低下头对白宣良说得每一句话都吐出燥热,“之前的药剂到时间了。”
他身体开始自愈,针剂效果一次比一次弱,挨针的频次也一步一步提高。
“白哥。”郝誉提出一个要求,“就这样陪我一下吧。”
白宣良迟疑,一时间他联想到的东西并不纯洁。模糊在二者之间的热浪让郝誉无法判断,郝誉到底想要哪一种陪伴。
“就这样,可以吗?”
“嗯。”郝誉通过步伐将一些躁郁散开,他重新坐在沙发上,牵扯白宣良的手一块陷入其中。“我今天把修克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