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他见见哥哥。”
“不行。他这个年龄还没办法管好自己的精神力,万一出事情谁负责。”
“可总不能让他哥哥过来。他哥哥是普通雄虫,要是被盯上死掉的话。”
最后,还是顶上军雄拍案决定让郝誉与他的哥哥见上一面。
这是极为隐秘的一面。
两岁的郝誉行车途中无数次想摘下眼罩,都被抱着的军雌阻止。他听到对方温柔吓唬自己,摘了就见不到哥哥了。年幼的郝誉根本不敢动,他连蝎尾都不敢甩开,随着地面车颠簸小心晃晃,一路上仔细不碰到其他人。
——然后,他在一间黑暗的小房间里和哥哥打了视频。
“啊。我要哥哥。真的哥哥。”郝誉生气刨地,坐在地上掉小泪珠。他想要放声大哭,又怕哭得眼泪花花,看不清小屏幕里的哥哥,一边打哭嗝一边闹,“哥哥。哥哥。”
没有什么理由,这个年龄的幼崽,可能某一刻特别想家里人,就各种闹情绪要家里人抱抱安慰。
“誉誉。我们誉誉不哭啊。”视频里的哥哥看上去也红了眼。郝誉已经记不清太多细节,他模糊记得哥哥喊了好多声誉誉,然后亲昵叫他要听老师的话,要听带教军雌的话。
“他们会和哥哥一样爱誉誉。”哥哥在小屏幕里说道:“誉誉想哥哥的话,跟老师和军雌说,就,就好了。哥哥知道誉誉想哥哥。”
接下来,说话次序开始混乱,郝誉根本没办法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他两岁的小脑袋也有点无法理解哥哥的悲伤。
他跑到小屏幕前,用自己的手用力拍打屏幕,试图把里面的哥哥叫唤出来。
“哥哥。哥哥。哥哥哥。”
带教军雌将郝誉抱起来,挨了幼崽一嘴口水。还是带教军雄,他未来的老师阻止军雌继续抱着郝誉。
他道:“让他们兄弟好好哭一下吧。”
以后,兄弟两相处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郝誉最开始还能站在屏幕前,后来直接抱着屏幕,试图和屏幕里的哥哥贴贴。他在军雄养育中心很少见高科技电子产品,断断续续说了许多想念哥哥的话,讲两句总穿插“哥哥什么时候来看我”“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慢慢地,郝誉发现这些话除了让哥哥哭得更厉害外,没有什么作用。
他闭上嘴,和过去一样,瞪大双眼委屈地看着哥哥,“哥哥。”
屏幕里的哥哥没有动,反而是下巴积蓄一滩亮晶晶的水。郝誉踮起脚,用手反复擦拭屏幕,他已经理解屏幕里的哥哥和过去拥抱自己的哥哥不一样。他道:“哥哥不要哭。”
他好像,不能再和过去一年一样,偶尔见到哥哥,被哥哥抱着哄了。
“哥哥,不要哭。我会好好读书。”郝誉轻声道:“我会,认识很多字。”
这样,他就不会被同宿舍的温九一笑话不认识哥哥的信了。
“我还会,变得很厉害。”郝誉张开双手试图哄哥哥,他道:“我会打架。磅磅,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郝誉确实在基地学会如何自保、运用自己特殊的精神力。
他炫耀一样的和哥哥展示自己长大的蝎尾,“我还会扎人。”
哥哥边哭边笑,在结束这场对话前,哥哥对郝誉说了一段僵硬的照本宣科的话,“你要好好听老师的话。”
郝誉扒拉屏幕,乖乖点头。
“你要听,带教军雌的话。他们会比哥哥对你还要亲……不准再和今天一样想哥哥了,知道吗?”
郝誉不太理解,还是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