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誉.克洛普。
军部大部分人都会忘记他名字后还缀着一个“克洛普”。实际上这家族姓氏仅仅代表郝誉在克洛普家享有与他哥哥郝怿同样的继承权,现实生活中克洛普根本没有任何名气与地位。
他们在蝎族没有任何权势,在所住的城市也没有什么能量,最多是在所居住的街区可以听到“和善”的评价。
郝怿.克洛普延续了克洛普家族雄虫“和善”的风气。
他在社区读完所有义务教育后,继续去社区大学完成学业。毕业后,他没有找到什么突出的特长与爱好,与从小一起长大的白宣良结婚后,便加入当地的雄虫协会,为照顾战争孤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很少离开家和协会,所有生活途径一目了然。每天起床后,去协会公共食堂吃早饭,协助孤儿院的雌虫给雌虫蛋们涂抹虫蛋油,接着抱着三四个虫蛋坐在床前,给稍微大一点的幼崽念故事。一直到天色渐晚,他在协会吃完晚饭,搭公共用车回到自己所住的屋子里。
白宣良服役的二十年,他日复一日过着这样单调的日子。最大的娱乐活动是每周两次看望雄父雌父,和每月月底协会组织的雄虫茶会与街区舞会。
他不相亲,不与其他雌虫交流,虽然遭到协会一部分家伙的诟病。但到了年底,这些家伙又不得不表彰郝怿.克洛普,并奖励他超出其他雄虫的巨额积分。
“郝怿阁下直到生病前,都在为孤儿和无人认领的雌虫蛋付出。”雄虫协会负责人排在最后,他面对白宣良、白岁安、郝誉,拿出厚厚一沓文件和信件。
他道:“协会一直保留他的资料。郝怿阁下所有积分来源都在这里,每一笔都是他自己孵化虫蛋挣到手的,没有任何黑幕。”
“孵化虫蛋能挣这么多?”
“寻常的孵化当然不能。”协会负责人将信件放在郝誉面前,解释道:“郝怿阁下一生总共孵化了一千九百六十一个孩子。未生病前,他还资助过其中一百余位的学杂费。”
厚厚的信件,足足有一掌高。郝誉随便翻看那些手写信件,发觉天南地北,名字各异。
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收件人。
郝怿.克洛普。
“这都是郝怿阁下孵化过的孩子寄来的信件。他们一直挂念郝怿阁下,得知郝怿阁下生病后,还曾给协会汇款。不过这些都被郝怿阁下退回来了。”
郝誉看向白宣良。
白宣良也想起这一遭事情。郝怿早早开放了账户,除了雄虫积分这种私密账户无法查阅外,作为雌君的他完全可以翻看雄主的账户。
“确实有这笔钱。但他没告诉我是……郝怿跟我说,一定是有人打错了。他让我去银行退掉这笔钱。”
白宣良选择相信自己的雄主。
一来,他完全不知道郝怿在自己服役期间做了什么。二来,他看见来自各地的不认识人的汇款,第一反应也是打错或什么乌龙事件。
郝誉脸色已经完全沉下来。他一口气拆开好多信件,确定里面的字句各不相同。这些孩子给郝怿写信,而非发消息的原因也十分简单。
郝怿根本没有留给这些孩子具体地址。
他们长大后就进入社会,想再找到郝怿只能发消息或者寄感谢信给当年自己所在的雄虫协会及孤儿院。
就连郝誉的账户都是协会告诉这些孩子的。
“郝誉阁下。别的事情我可能插不上嘴。”雄虫协会负责人诚恳道:“但请您一定相信,您的兄长郝怿阁下所得到的每一个积分都是清清白白的,他是蝎族本地出了名的好雄虫。”
“一年前,协会为了他的病举办过一次筹款会,被他谢绝。”
“他说,他感觉自己快好了。”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