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尾已经勾郝誉身上所有口袋,抓住一点钱包还是其他珍贵存在的边缘,用力往外拖。
郝誉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他半眯着眼躺在卡座上。舞池处雌虫与雄虫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地板震动起来。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源源不断的酒气与热气在众人呼吸新鲜空气时钻出。随着一个重音,年轻雌虫的蝎尾锋利的边缘划出道白痕,那件欲盖弥彰的外套纱一样滑落,歪歪斜斜挂在他们肩膀上。
年轻雌虫脑袋一片空白。
他察觉到自己作祟的蝎尾被勒住。
回首,先前那条堪堪得手的蝎尾巴直接被更粗壮的蝎尾压制。两种相似却大小不一的黝黑尾部,绳索般绞杀彼此,末端又亲昵叠在一块,伴随呼吸与行动,挤得鳞甲开张,汗水淋漓。
郝誉笑着看他,任由身上的汗水流淌。
“你刚刚要拿什么。”
“我没有”
郝誉凑得更近些。
比起什么对学生下手的癖好,他只有抓住坏孩子的无奈和头疼——全靠同行衬托,郝誉其实是军雄中私生活里道德较高的哪一类雄虫。
“随便摸人口袋可不是好习惯。”
郝誉结束这礼节性的对话后,他紧紧堵住年轻雌虫所有的出路。不过这一次,他伸出手,遵循多年战斗的习惯,缓慢地从雌虫的颅顶开始,顺毛一样往下抚摸。
他是他那一届军雄中最能掌控力度的存在,在一些同僚玩笑中,他还会给胜利者按摩,把各个按得嗷嗷乱叫。他此刻依旧没有脱下双手上的沉重装甲,金属片贴着雌虫的肌肤,随动作起伏轻微摇晃,让雌虫发出胆怯的呼声。
“干嘛。你。”
“测骨龄”郝誉安慰着,手指动起来。他像是用两块铁板将一整块赤条条的肉架起来,半透明的机械油正从无数精密的齿轮上掉下来,湿哒哒弄脏沙发。雌虫每一次意图用蜷缩等动作保护自己,都会被郝誉自带的双手装甲重新打开一切。
对方只能无法反抗地做好一切准备。
“放开我。放开。”郝誉观赏这具青春身体,手指插/入对方的发顶,缓慢寻找点位,一梳到脖颈,捏住蝎族雌虫的脊椎一节一节地数起来,“很快就结束了。你的背真好看。”
“闭嘴。”年轻雌虫克制不住啜泣出声。他用手拍打郝誉的胸膛,挣扎起来,“不准说,不准说”
郝誉嘲笑起来,“你偷东西时怎么不说。”
“我都没偷到。”
郝誉快速揉捏那些脊椎骨,这是属于他的温柔,也是他在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习惯:一旦发现和自己做的雌虫被寄生,他会在第一时间拧断对方的脊椎,杀死对方。
“嘴还是那么硬。”郝誉道:“等你偷到还了得。我直接送你去警局。”
他长呼出一口气,狠狠捏住雌虫身上一块凸起的脊椎块。他如愿听到雌虫酥酥麻麻的咒骂,以及少量溢出口腔的涎水。
“大庭广众下偷东西是不对的的……今后,你要明白这个道理。”郝誉蓄势待发。他的手戳到雌虫每一处脊椎敏感点,都会引发猫抓挠般的抵抗,直到郝誉摸到雌虫尾椎骨那一块。
他的笑容消失了。
“你真没成年。”
雌虫的脊椎骨有自发育的骨节,熟练的医生和验尸官只需观察脊椎骨上的骨节蜕变点就能数出雌虫的年龄。郝誉当然不能准确说出面前雌虫的年龄,但他还是能分清楚“成年雌虫”与“未成年雌虫”脊椎骨的区别。
他学过解刨课,还拿了满分,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是成年酒吧。你一个未成年怎么进来的?谁把你放进来的。”
郝誉抱着头,一阵头脑风暴。很快他做出判断:这很可能真不是基因库等各方势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