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秦旭,他做事更加周到。
不仅知道她喜欢什么,还愿意无条件宠着她。
或许,试着接受他也不是不行。
深夜11点。
洗漱过后的时安然从浴室出来,来到梳妆台前取下了头上的浴帽,宛如绸缎的长发倾泻而下,铺满整个后背。
“我忘记拿毛巾了吗?”
下意识的动作去拿椅子靠背上的毛巾,摸了空,扭头才发现椅子上并没有毛巾。
就在她起身的时候,肩上多了一只手,摁着她重新坐下,耳畔传来熟悉低沉的嗓音:“别动,我帮你擦头发。”
“我可以自己来。”说着时安然右手举过头顶,绕到后面就要去拿裴卿羽手里的毛巾,却被他躲开。
裴卿羽指尖穿过女孩柔顺的发丝,爱不释手,怎么可能错过和老婆亲密接触的机会?
板着脸一义正严辞:“时间已经很晚了,以后洗头记得白天洗知道吗?总是用吹风机吹头发不好。”
说着手上给时安然擦头发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
“……”
行吧。
时安然无奈地抿了抿唇。
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这些天跟裴卿羽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也习惯了他的‘强势霸道’,他决定的事情,她反驳通常会被驳回,最后还是要听他的。
索性也就不争辩了。
梳妆镜前。
时安然眉梢微挑,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裴卿羽动作生疏,剑眉微蹙,看上去很紧张。
尽管他很小心,还是会扯到她的头皮,很疼,却也还能接受。
忽然有了灵感,时安然拿起了桌上的平板,打开绘画软件,抽出平板套笔槽里的感应笔,在屏幕上细细描绘起来。
二十分钟后,裴卿羽放下了毛巾,没有打扰画画的女孩,回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还差十几分钟12点。
眸光黯了几分,把毛巾放回浴室,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等他端着温白开再进入房间时,时安然结束了画画,站在床边正掀被子,见他去而复返明显怔了下:“还有事吗?”
“怕你晚上渴。”
弯腰把水杯放在床头,裴卿羽又拿出抽屉里的体温枪,绕过床尾来到女孩身边,手指撩开她额前的刘海,给她量了□□温:“36.7度,没有发烧,我打电话问过家庭医生了,你感冒的情况不严重,但需要格外注意,不能再受凉。”
摸了摸额头,时安然抬眸看了眼穿着藏蓝色睡衣裤的裴卿羽,她听懂了他的话,见他站着不动,迷茫地眨眨眼,问:“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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