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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蹭着听听?”

她这话题跳得飞快,宋江完全没跟上趟。等反应过来,不由得略有尴尬,一张脸黑里透红。

“这……唉,这是那赵大人非要安排的……”

官场惯例,公务员出差辛苦,带点消遣娱乐天经地义。就连军队出征,军官大帐里也得安排点歌儿舞女,随时给领导解闷。

可是按照梁山逻辑,江湖好汉铁骨铮铮,就算追求文艺熏陶,也只该是铜琵琶、执铁板、唱大江东去;至于听美女唱淫词艳曲,那是腐化奢靡,妥妥的男德有亏。宋江此时还沉浸在江湖心态里,看着阮六姑娘的灿烂笑容,恍惚觉得武松晁盖花荣他们都在身边,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愚兄并非贪图享乐……绝、绝对没有……”

“你想哪去了,”阮晓露笑道,“小妹有个不情之请。我现在整日女扮男裝,总归不方便,万一穿帮,后患无穷。宋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帮我搞一套女眷行头,让我多蒙混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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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阮晓露拎着个裂口竹笛,挽起广袖长裙,堂而皇之地猫进了歌伎歇宿的底舱。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赶紧想开窗,却发现这舱房里根本没窗,呛得她面容扭曲。

这些女子都是军镇教坊司的官伎,理论上只负责提供宴饮陪侍,给当地官员提供音乐欣赏,卖艺不卖身;实际上,若是不幸被达官贵人瞧上,她们也难以拒绝,只能从命。

好在这艘船任务性质特殊,那赵大人满心青云之志,暂且没起额外心思。

歌伎地位低,食宿条件比军兵差得远。她们又大多体质纤弱,从未出过海。打头一天起,就开始整日晕船,时有呕吐;平时因男女有别,不方便去甲板透气散步;官员召见陪侍,又得随叫随到,只能用大量香药覆盖气味,再加上脂粉味、饭味,导致宿舍里怪味盘旋。阮晓露坚持片刻,还是待不下去,落荒而逃。

俄而,四位歌伎陪侍归来,看到自己宿舍门大敞,都吃一惊。赶紧进舱一看,更是惊慌失措。只见房里不知何时多了第五个女人,正弯腰忙碌,不知在整理什么。

大变活人,非鬼即妖!

几个女子当即要尖叫。

“姐妹们!”阮晓露回头,却是粲然一笑,掸了掸沾满尘灰的双手,“我从厨房弄了点炭灰,放在各处吸味道。怎么样,空气好点了没?”

倘若她虚张声势,一上来就强硬令众人闭嘴,多半会适得其反,歌伎们应激之下,反而惊慌大叫。

但她开口一句家常,众歌伎也被她这轻松态度所影响,反而开始怀疑自己:“怎么船上还有别的女眷,上船时没看到呀。”

一个生着小虎牙的年轻歌伎稍大胆些,绷着脸问:“你是谁?是哪个营的?”

阮晓露指着头顶甲板:“上头那宋大人,跟我沾亲带故,开恩让我在别处躲了两日。”

拉宋江下水她毫无心理负担。反正也没人会去查证。

众女将信将疑。但她们本身也是各营抽调来的,互相不太熟,也都毫无背景——有点人脉背景的早就花钱运作,不会摊上这等苦差。

航行两日,她们大部分时间都闷在宿舱里,看不到这艘船的全貌,也不知船上到底还有多少其他人。

只能信了阮晓露的话。毕竟,能上这艘船的女眷,除了教坊司藉下,还能有谁?总不至于是哪个公务员家眷想不开,跟着来吃苦。

就算她身份可疑,但举报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是能马上回家,还是能脱籍从良?不如少操这个心。

阮晓露趁热打铁,摸出个油纸包:“盐渍橄榄。含在嘴里,可以缓解晕船。别客气,我管宋大人要的。”

众女这下戒心尽去,平日看赵大人总嚼这些东西,想必是管用的。

道了谢,欢欢喜喜接过来,嘴里含着,果然胸中舒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