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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整齐,上面有汉字,有简笔画,有鬼画符,还有各路好汉的签名手印,乍一看就像个高深莫测的武功秘籍。

从朱贵杜迁宋万三人“拼单”给王伦立碑,到最近给燕顺搞猪杂,收了多少军功券,多少银钱,还有客户交收签字……条理清晰,一目了然。

“天地良心,我做梁山物流这么久,昨儿头一次糊弄,望您理解。”

话虽这么说,但这份表单的真实性也只能靠她的人品担保。若她下山时悄悄的去买点砒`霜,谁也不会知道。

吴用咳嗽一声:“这个,阮姑娘,不是小生怀疑你哈,只是想知道,燕顺兄弟生前,可否与你有过什么……呃,比如说,不愉快……”

阮家兄弟睁眼瞪他,把他的声音越瞪越小,最后只好嘿嘿两声,尽在不言中。

但吴用也不是当初那个和气生财的教书匠了。他是军师,得为山寨负责。晁天王不好讲的话,他得硬着头皮讲出来。

“据我等调查,”吴用顶着三阮的眼刀,继续说,“燕顺兄弟昨日回寨后独寝,只留个喽啰在门外照应。第二日起床后径直奔赴校场,连早饭都一口没吃……”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别人要给燕顺投毒,一没机会,二没载体。从跟阮晓露道别,到他倒地死亡,燕顺唯一沾过嘴的,就是那点儿他以为是人肉的猪下水;这些猪下水,他在阮晓露厨房里吃了两碗,自己又带回去三五块,一直宝贝似的揣在怀里,谁都没给看。

纵观整个闭环,谁是最大的嫌疑犯,不言而喻。

“等等,”阮晓露发现盲点,“公孙道长说,肉渣里的砒霜纯度极高,乌鸦吃了,几乎立刻就死;那么如果昨晚燕顺在我这里吃到了毒药,也应该立刻发作,不会等到第二天才死。由此可见,至少他在我这儿吃的两碗东西,是干净的。”

吴用不做声;三阮目光茫然,脑子还没转过来。

公孙胜跟她唱反调:“一只乌鸦八两重,燕顺一百八十斤,同吃一种毒药,发作时间自然不同。”

阮晓露暗暗朝他比个中指。道长好几次辛辛苦苦修的法阵都让她给破坏了,这是跟她杠上了。

坛子里还剩个底儿。她用大勺刮出几滴隔夜汤根儿,一捏鼻子送自己嘴里。

“绝对没可能下药。”

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公孙胜一甩拂尘,仰头观察墙角的蜘蛛网。

吴用:“但……”

阮家三兄弟眼露杀气,把他瞪得不敢说话。

但阮晓露猜到他想说什么:若是一定要抬杠,说她没在坛子里下毒,而是趁着给燕顺“打包”的时候,在打包的那几块猪肝猪心里下毒,她依旧无法自证。

“总之,要给全山兄弟一个说法。”吴用摇头晃脑,叹口气,“否则休怪我直言,你这里怕是永无宁日。小生可以勉为其难信你的话,可梁山上千人,如此明显的案情……”

阮晓露还没说什么,她的仨兄弟不高兴了。

“军师说的什么话!”阮小七摩拳擦掌,“俺姐说没下毒,就是没下毒!谁敢多一句嘴,俺跟他拼……”

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新寨规,“俺跟他断金亭见!”

阮小五忽道:“若是找到了那真正下毒之人,小六自然证得清白。”

阮小二一拍大腿:“就是!有个老话怎么说来着,先发制人!待我等找到真凶,看谁还敢怀疑我们水寨的人!”

吴用微微一笑,故作为难:“还是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又不是专司查案的捕盗,万一拖得时间太长,山寨这边……”

阮小七拍胸脯:“三天!三天给你个结果!”

吴用:“那就借七郎吉言,争取尽快找出真凶,让燕顺兄弟入土为安吧。”

三阮:“包在俺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