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苏砚柔韧的腰身,掌心在细腻如绸缎般的肌肤上游走着,直到指尖触碰到那浅浅的腰窝,再往下的位置,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凸起。
那是车祸时,苏砚为了救他而受伤留下的伤疤。
秦勉的指尖顿住,漆黑的眼眸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随后终于松开手,结束了这个吻。
苏砚狼狈地挣扎着起身,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秦勉身上。
秦勉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苏砚冷冷地瞪着身前的人,一丝混杂着鲜血的口水从嘴角溢出,那是秦勉的血。
他红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滚!”
苏砚是个极其文明的人,如今能骂出一个“滚”字,可见他有多愤怒。
但这个字的杀伤力并不大,远远比不上那句“恶心。”
再加上他的双手还被绑着,衣衫凌乱,唇瓣红肿,眼尾染上胭脂一样的红,琥珀色的瞳仁里带着冷意和愤怒,氤氲着一层水雾。
让人想欺辱他,侵犯他。
秦勉抬手随意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苏砚看,他克制着,将那些狂躁暴虐的情绪敛于深处。
他上前,苏砚往床角退了退,生怕他又做出些什么事情。
秦勉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不碰你,我替你解开领带。”
领带绑得太结实,再加上苏砚一直不停挣扎着,越挣扎越紧。
秦勉一时解不开,此时也没有什么耐心跟一条领带较劲,干脆找了把剪刀过来,一把将价格昂贵的领带剪开了。
苏砚的皮肤又白又细腻,此时那细瘦伶仃的两只手腕已经被磨得红肿,有些地方还破皮了。
秦勉眉峰微拢,轻声问:“疼么?”
他刚伸手要碰一下,苏砚立刻躲到了一边去,不让他碰。
秦勉倾身过去,“现在连碰一下都恶心了?”
刚才那把用来剪领带的剪刀被他随手放在了旁边,苏砚扫了一眼,随后迅速拿起剪刀,对着秦勉。
他嘴唇嗫嚅了两下,实在不知道该骂什么,又重复了一句:“滚。”
秦勉深深地注视着他,突然抬手抓住剪刀往自己身前刺去,堪堪停在距离胸口只有一厘米不到的位置。
剪刀的那头是尖锐的,只要用力就能穿皮肉刺进身体里。
看着他这举动,苏砚的瞳孔微缩,用力握着剪刀往外扯,尖锐的那端却还是被秦勉用力抓着。
“你疯了!”
“上次你不是说,让我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别再来找你。”
秦勉的语气平静到近乎漠然,“现在我还给你。”他捉着苏砚的手用力,往胸口刺去,“别想着以后跟我撇清关系,不可能。”
苏砚想挣脱,但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很快,尖锐的剪刀尖还是轻易穿过胸前的布料,刺进皮肤里。
白色衬衣布料染上了点点触目的红,秦勉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苏砚是真的慌了,他信现在的秦勉真能干出这种事情。
“松手……我让你松手,秦勉!”
秦勉看着他,薄唇翕动:“还要走吗?”
苏砚没回答,没一会儿就感觉剪刀又刺进去了一些,秦勉面不改色,依旧固执地问他:“还要走吗?”
苏砚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不走了……”
“阿砚,说话要算数。”
秦勉总算是松开了手,剪刀落在床铺上,尖锐的那段染上了一圈红色血迹。
刺得不深,但刚才那一幕依旧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