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也不知道!”颜乔乔义愤填膺,大声发言,“我夫君!他是世间,最好的郎君!没人能跟他比,没有人!”
林氏父子眨了眨眼,对视一下,嘿嘿讪笑:“是,是。”
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你高兴就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在敷衍!”颜乔乔歪着脑袋,抬起左手,慢而重地拍了两下桌,“他是,世界上最好看、最厉害的人!今夜之事是他一手安排,其中深意,你们都没看懂!”
林霄:“……”
林天成:“……”
也没见她喝多少啊,怎么就醉成这样。
“哎,是是。”林霄赔着笑脸,“你说得是。”
“我在认真和你们说话。”颜乔乔面无表情,目光冷酷地掠过眼前这两个傻子,“每一句都是大实话!”
林氏父子露出礼貌的笑容,缓缓点头,尽量摆出诚挚的表情。
场间四人除公良瑾之外,其余三个,此刻已两两相互认定对方是傻子。
公良瑾摁了下额心,挪走颜乔乔面前还剩浅浅一层残酒的大碗。
颜乔乔张狂无比:“我夫君,他是君子,真君子,坐怀不乱的那种正人君子!他——”
林氏父子:“……”
公良瑾:“……”
“阿乔。”他偏头,温声哄她,“容我先说件事。”
清冷嗓音落入她滚烫的耳廓,就像拂过水面的春风。
颜乔乔闭上嘴巴,弯起眉眼,点点头。
“漠北王。”公良瑾抬眸望向林霄,“有个消息还未告诉你,你身中慢性毒。”
林霄:“??”
“若我没有料错,当是秋花凋。”公良瑾声线温和,像在谈论天气,“此毒可致人中风,一旦发作便无药可解。”
林霄:“!!”
公良瑾垂眸浅笑:“聊至兴起,一时忘形,勿怪。漠北王,请及早就医,或许还来得及。”
林霄:“……”
瞳仁猛震,一身酒气全化成了冷汗。
目送林氏父子相互依偎着踉跄离开,公良瑾阖好院门,牵着颜乔乔穿过庭院。
颜乔乔犹在傻乐,方才只夸到一半,仍未尽兴。
“赵玉堇,世间最好的赵玉堇!”她拽住他的衣袖。
公良瑾垂眸看她:“嗯?”
只见她的双眼漫着迷雾,迷雾中却又闪烁着点点亮星。
“我身上都是酒气,好热,还出了许多汗!”颜乔乔大声道,“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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