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不!”景旭立刻改口,“疼!疼!”他呲牙咧嘴,故意装作一副很疼的样子,委屈巴巴地说,“没想到聚顶那么小,爪子却那么锋利。这道伤口抓得好深啊,老师,我不会要去医院缝针吧?”
殷九竹根本没发现他的小心思,她捧着他的手腕仔细看看:“没事,这种深度不需要缝针。”
景旭的手被她捧着,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殷九竹用碘伏帮他清理伤口,数落他:“你说说,你都受过多少次伤了?被羊驼吐口水,被刺猬扎手,被兔子踹鼻子,现在又被猫抓了……平均一周就要见血一次,要是换别的助手这么不顶用,我早就把他退回学校了。”
景旭在宠物医院实习三个月受过的伤,比他在学校里呆四年受过的伤都多。上次他们接诊了一只鹦鹉,如果不是殷九竹反应快,那鹦鹉差点把景旭的手指咄掉一块肉。
殷九竹动作麻利地为他上好药,这种小伤口无需包扎,包的太紧了反而会影响伤口透气愈合。
景旭望着手腕上的棕褐色碘伏痕迹,仿佛那不是伤疤,而是一个光辉的勋章。
“你傻笑什么呢?”殷九竹提醒他,“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咱们该回诊室看看了,也不知道孟小姐和她母亲有没有把事情说开。”
当他们回到诊室时,整个诊室只剩下孟桃一人,孟桃眼睛还红着,但明显平静了很多。
殷九竹假装没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开口:“孟小姐,我来和你沟通一下聚顶接下来的救治方案。”
她如此公事公办,没有一丝多余的关心,反而让孟桃感觉很舒服。
孟桃吸了吸鼻子,哑声说:“您说吧,钱不是问题。”
“是这样的,因为聚顶身上的伤很重,需要一天多次换药;另外她舔毛时误食了一点消毒液,损伤了肠胃……我建议让聚顶住院,我们这里会有专业的医生护士照顾它,等它状况稳定了再回去。”
“没问题。”孟桃点点头,“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想让它住院……我这段时间要找房子搬家,没有太多精力照顾它,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接它吧。”
“搬家?”景旭十分惊讶。
“嗯,我已经和我母亲商量好了……其实也不算商量,应该算是吵架吧?”孟桃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有我妈的错,也有我的错。如果我养猫之后更负责一些,多和她讲讲养猫的注意事项,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如果我妈在发现出事后能及时说出真相,也不至于让事情越来越糟……归根结底,是我们离得太近了,反而丢掉了信任和尊重……我二十多岁了,总和妈妈住在一起永远不能长大,所以我决定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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