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准备发消息，说降价。

结果，对方的消息先一步发了过来。

可乐可乐：【一千块钱是草稿价格吗？大佬不想画成品吗？只卖草稿也是可以的，我能接受。呜呜呜呜，就是心里还是希望大佬能画出成品，价格什么都好商量的，只要大佬肯画，五位数的范围我都是可以接受的。】

陆芝芝：？？？

她把对方的问号熊猫头保存下来，反手发给了她。

【你莫不是在驴我？】

【我说的一千就是成品的价格。】

可乐可乐：【？？？？】

双方同时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是对方先打破了沉默。

可乐可乐：【大佬，一千块拿你一幅画，我良心难安。】

cheese：【小妹妹，五位数卖你一幅画，我也良心难安。】

双方都在遭受良心的谴责。

最后两人商量着各退一步，成品定价五千块，订金一千块。

这单生意才算是谈妥了。

陆芝芝抹了把汗，感慨道：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反向砍价的，让她少给钱都不行。

对方也松了口气，感慨道：约稿这么多年，第一次见给高价都不要的，她想多给钱都不行。

谈好之后，对方就急着问她要账号打款。

陆芝芝叹气，这姑娘当真是人傻钱多啊。

cheese：【先别急，等我去打份电子合同，咱俩签了之后，你在给钱。】

可乐可乐：【还要签合同？】

cheese：【当然啊，咱俩这是正儿八经的商业交易，当然要有合同保障双方权益。】

不签合同，私底下交易，那是逃税行为。

她可是守法公民，赚来的每一笔钱都是要交税的。

陆芝芝给小姑娘科普了半天约稿签合同的必要性，然后才去网上找了份合同，看了遍条款之后，根据自己的情况改动了一下，然后发给了对方。

cheese：【合同内容仔细看看，觉得不合适的提出来，可以改。】

对方看见这么多字就头晕了，耐着性子扫了一遍，然后立刻签了电子签名。

紧接着，可乐又在陆芝芝的要求下，写了一份手写承诺书，又手动签名。

折腾了这么多，陆芝芝才觉得保险，然后也弄了电子签名和承诺书，敲定了合作。

这之后，她才把银行账号给了小姑娘。

一千块订金立刻到手。

小姑娘可能是被她这宛如班主任看着写作业的架势给弄怕了，交完订金说了句拜拜就神隐了，不敢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