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直白点,就是卖女儿。
父母给她挑的那户家人姓刘,家里有钱的很,但是男方是个四十多的老男人,家暴出轨二婚,还带着俩孩子。
但无所谓,在父母看来,刘家能给够多的彩礼,那就是好亲家。
至于她以后过得是否幸福快乐,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陆芝芝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父母便每天逼迫劝解,怒骂恐吓,不停地给她施压。
再加上自己因为生病,天天吃些激素药,心情本就因为药效影响,低落抑郁。
双重影响,一冲动下,她直接趁着父母不在家的时候跑到了楼顶天台,准备一死了之。
索性,没死成。
陆芝芝环视周围,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像有点奇怪。
这是她二十岁的时候,这里是她从小住到大的小区,旁边站着让她恶心的弟弟。
按理来说这一切应该很熟悉的,可她看着这些却很模糊。
就好像自己已经离开这里很久很久了,久到她都记不太清这些事和人了,现在只是故地重游而已。
至于离开故地这么久,她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却根本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陆芝芝把视线放到身旁的弟弟陆光宗身上。
对方抽完了一支烟,剩下的烟蒂往她身上一弹,张嘴骂骂咧咧:“死肥猪,老子跟你说话听不见是不是?磨磨蹭蹭什么呢?有本事你就真跳楼啊,保险赔偿款还比彩礼多了十万块钱呢。”
陆芝芝看着那张冲她叫嚣的,油腻猥琐的面孔,忍不住掰了掰指骨。
这个弟弟,不管过了多久,还是一如既往地惹人厌啊。
陆芝芝以前是习惯性忍的,因为跟他起争执,陆光宗便会直接动手,自己根本打不过,只能吃亏。
这次,她也深呼吸平复情绪,然而下一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连串的整人手法。
手段之酷烈残忍,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是吧?我一个五讲四美的三好少女,脑子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可怕的想法?
就跟在脑子里自动在放恐怖片似的,怪吓人的。
然而,吓人归吓人,陆芝芝看了眼陆光宗那张脸,内心的想法便越发蠢蠢欲动,死活压不住了。
她视线在天台扫了一圈,上面堆放了不少废旧杂物。
板砖?太血腥。
拖布棍?太细了。
她的视线最后落到了拇指粗细的麻绳上,缓缓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那捆绳子,用手崩直拽了几下。
质量不错,那就它了。
陆芝芝缓缓用麻绳打了个结,中间留出一个圈,然后朝陆光宗走去。
她身高一米七,陆光宗比她高了半个头,而且还是男性,力气天生压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