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婚后背景#
#前戏很长很长#
#依旧是不正经文风#
#放飞自我瞎几把写#
是夜。
洗完澡的夏姈拿了条毛巾,坐在沙发上把湿的双脚擦干净,换上干的拖鞋,把擦脚的毛巾放回原来的位置。
夏姈再次坐到沙发上,下意识瞥了眼身旁的人,刚开始时也曾浓情蜜意,知道她有洗完澡擦脚的习惯便坚持着要给她擦脚,然后坚持了多久呢……
坚持到懒得坚持。
无话不谈慢慢变成无话可说。
当然有时也会说得特别多,还附带脸红脖子粗,拍桌子瞪眼,小到因为地上掉的许多头发,大到因为亲友事业财务。
电视里播着现代霸道总裁与灰姑娘的故事,他说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他一腔爱意,他无怨无悔,他执着付出。
人生如戏,戏却不如人生。
夏姈看得一脸麻木,把目光转向了苏珏,他正专心地玩手机游戏。
一个人生活抑或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都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时代不一样了,无论男女都在外面摸爬滚打。抵抗风风雨雨的外面就够累了,回到家自然想着能高高在上,能得到温柔体贴,能百依百顺,可是我这么想,你也是这么想啊。
于是避免不了的摩擦,矛盾,争执。
古人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从某种角度上看,确实是最好的婚姻模式。
夏姈忽地有些难过,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换了个正在播动物世界的频道,然后以双手圈着屈起的双膝的姿态坐。
接触的人多了,还是比较喜欢动物。
雌狮不知怎么受伤了,雄狮一下又一下地给它舔舐伤口,认真又柔和。
夏姈鼻子一酸,眼睛一眨,泪就莫名其妙地落了下来。
苏珏敏锐地感觉到了身边人的情绪波动,脖子慢慢转了过去,见夏姈哭红了眼,立刻叉了游戏,放下手机,从桌上唰唰抽了几张纸。
“怎么哭了……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姨妈提前了,还是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还是别人,工作上又有烦心事了?”
苏珏满是慌忙,靠近了夏姈,想给她擦拭,夏姈却直接夺过纸巾,说着我自己来,用纸随便抹了抹脸,丢进沙发下的垃圾桶,伸腿欲走。
苏珏一股无名的火冒了出来,拽住她,“干嘛去?”
“放开!”夏姈不直接答他,别过脸倔强道,想忍住眼泪,偏偏没出息,一个劲地往外流。
“你怎么了?”苏珏攥紧她的手腕。
夏姈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颓了下来,不挣扎了,说出来的语气又轻又淡,“没事。”
“别吓我好不好?”苏珏见她一副生无可恋,只一双眼垂泪不尽的样子,心里满是慌乱,又抽了张纸想给她擦脸,却在她的脸颊前堪堪顿住,转手把纸塞到她手里,“你不愿我碰,那你自己擦擦吧。”
“不用了。”夏姈还是那种心如死灰的语气,把纸还回他的手里。
“到底怎么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苏珏看她似乎不再抗拒他,便用纸小心翼翼地轻拭她的脸。
“眼泪本来就不要钱。”
“不要钱的东西才珍贵。”
夏姈倔傲至极,但也并非不懂刚强易折的道理,所以对人对事一直都很柔和,该弱则弱,该屈则屈。但唯独对苏珏,昂扬着脖子,一点也不肯退让。除了一开始追她时,觉得这个小女生软萌软萌的,在一起才知道,真他妈……硬气,遇强则强的硬气。
所以在苏珏的印象里,夏姈很少哭,或者说夏姈哭的时候不会让人知道,吵架的时候也基本没吵哭过,但她一哭,苏珏就蔫了。
“怎么了嘛……”苏珏觉得自己都快哭了,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手足无措,干脆侧身头抵在夏姈的肩上,哇的一声跟小孩似的干嚎。
“……你干嘛呢?”夏姈不由嫌弃道。
“我伤心难过啊!”
夏姈用手背抹了下脸,“好啦,我没事了。你头重得要命,我这小肩膀快垮了。”苏珏跟个八岁以下的孩子似的,又蹭又晃,要搁夏姈真生气的时候,直接一掌推开,但现在没有怒意,倒还能接受他这幼稚的行为。
“我倒觉得你的肩不小也不大,刚刚好给我靠,挺合适的。”苏珏笑嘻嘻地抬头。
“得了吧,你头大,我肩窄,被你靠一下,酸死了。”夏姈伸手按着肩。
苏珏知道她嘴硬,不去杠她,只陪着笑脸,“那我给你捏捏?”
“才不要。”夏姈满脸的不屑。
“……”心好累,没法爱了。
夏姈却垂眸,一脸落寞,“现在对一个人太好,等时间长了,以后事情多了起来,无暇顾及,就做不到像以往那样好,并非故意,只是人的精力有限。所以其实,相敬如宾就足够了,不然像我这样敏感的人,不好受。”
“还有吗?”苏珏轻轻地问,神情认真又温柔。
“以前我就想,我这样心高气傲,又对感情敏感,像大男人脾气的地方太男人,有小女生性子的地方又太女生,跟谁都容易别扭,即使跟相爱的人在一起,大概也不会很理想。现在看来真是这样,自己这个人做不好,与人无尤。再加上现在好歹算事业有成……我很膨胀啊。不过刚才,只是一时情绪上来,你不用在意,我现在已经平静了。本身是个女子,又因为基因遗传,我父母也都是情绪过大的人……我真的很抱歉。”
苏珏没有立即说话,伸手握住夏姈的手,小小的手被他整个手掌包裹住。是没有第一次碰到的悸动了,感觉就像自己的左手握右手,可他觉得,这样才最自然。
他也明白,会跟自己过一生的人,始终是自己。
“最后说的,怎么一股浓浓的日剧风?我不喜欢与人无尤这种说法,生而为人,应该让他人抱歉,凭什么你要抱歉。我不许你觉得自己不好,因为这种感觉太不舒服了。至于我有时冷落了你,我无话可说,你直接捶我算了。”
“得了吧,矫情。”夏姈抽回手,拿遥控器把电视关掉,站起,“我去看书。”
见她一瞬间变回理智利落的作风,苏珏脸色沉了一下,连忙站起,从她背后抱住她,“书有我好看吗?”
“太有了!”
“……”妈的以前不是这样的!
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有我有趣?”
“太有了!”
“……你还是直接掐死我吧,没法聊天了。”
“你才是想谋杀我吧,妈的力气这么大干啥,勒得我难受。”特么谁从后面抱人,使劲使得跟抓犯人似的。
苏珏这才放松了手臂,用鬓角蹭夏姈的耳际,不想说话了,说啥都能被她怼回去,杠回去,索性就这么僵持着。
“……好啦,我陪你,就坐在你旁边看你玩游戏,不走了。”
两个人还不就这么回事,一个懂得迁就纵容,一个懂得适可而止。
“我不要玩游戏,我要这个。”苏珏飞快地在她脸颊啵了一口。
夏姈嘴角忍不住一翘,拿起扣在她腰间的大手,把手掌心朝上,低头轻轻一吻。
“夏姈……”
“我在。”认识他以前,夏姈从未觉得她的名字好听,相反觉得平凡又无意义,不喜欢别人叫她这个名字,自己叫起来也觉得怪怪的,不好听。可这个名字被他念出来,却好听得不像话,像画,像诗,像缠了万千柔情,像浑了宇宙深处满满的星辉,像裹了太古至永劫的爱念。
“可以吗?”
“嗯。”
苏珏立即一个横抱把夏姈抱回卧室。
#现在叉掉还来得及#
#你真的不叉吗#
#你还是叉了吧#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快下车#
#那你就把安全带系好我要飚了#
#只许夸我不许吐槽#
“怎么了?”苏珏刚想亲就被两只手给摁住了。
“我要在上面。”
“行。”苏珏随即躺好,期待夏姈覆上来。
夏姈却是眼珠转了几转,笑得狡黠,软了声色,“阿珏哥哥,我们能不能玩点新花样?”
“嗯?想玩什么?”
“暂时不能告诉你,反正我不会乱来。就是想先借用一下你的领带,绑一下你的手,这是为了防止你的手乱动,然后你就知道了。不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就不要了。”
“既然你想玩,我当然愿意配合。”
“真好。”夏姈欢快地亲了一下苏珏的脸颊,跑下床去找领带。
才一下!我这么好,应该亲叁下!叁下!苏珏面上平静无波,内心小人抱着被子滚啊滚的。
苏珏真的是十分配合,任由夏姈把他的手绑在床头,只是眨巴着眼看她。不一会儿,他的眼却被夏姈蒙住了,夏姈把他的T恤脱到脸部,正好盖在了他的双眼上。
“阿姈。”房间里开着灯,倒不至于眼前一片漆黑,只是苏珏看不到夏姈,忍不住叫她一声。
“在呐。”柔柔的声音传来,身上也传来温柔的触感,是夏姈在抚摸他。
苏珏胸膛上的感觉是温柔,可心里莫名觉得有点怕怕的。夏姈越是作越是闹越是小女生脾气那越是无害,要是一本正经或者温柔得像什么似的,后面准没好果子吃,“你不会是要打我吧?”
夏姈笑,“你又不怕我打你。”
“我怕啊,谁说我不怕,但这个怕跟其他的怕区别很大。因为不管身上疼不疼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心里难受。”
夏姈蓦然严肃地说:“苏珏,真的难为你了。”
“难为个屁,你又想跟我忏悔什么,我不听我不听,夏姈是整个宇宙里最好的人。”
“你分明骂过我的。”
“那是……一时冲动,生气时说的话都不能当真,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些话了?阿姈,对不起,对不起。”
“你别这样……对不起不该是你说的。”夏姈向下的手一顿,握成了拳头。
“我出生的家境不好,童年还发生了些不好的事,导致我骨子里缺爱,当然可能还缺钙,个子也不高。缺什么当然想补什么,我性子孤直,没什么朋友,也不会交朋友……就寄希望于爱情,从情窦初开,到中考失利,到好不容易考了个所谓的大学。我等啊,想啊,期待有那么个人能疼疼我,等到连喜欢了叁四年的事物都不喜欢了,想法就变了。”
“人生在世,谁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么还有精力来爱人。我啊,还是一个人瞎几把过吧,也不用谁来指教了。何况我这个人,最擅长鸡蛋里挑骨头,你方我嫌你方,你圆我嫌你圆,就算造出个对我百依百顺的机器人,也不满意。可这世上怎么偏偏出了个你,让我无可奈何,让我又生贪念。”
“人在爱情里的反应,最容易暴露一个人的根性,明明知道,还是免不了,作一作,想要你的道歉你的对不起。可实际上,我真的是想要你的道歉吗,不是,是我童年受的伤在作怪,是我内心对父母对这世界的怨恨在作怪,我要的是那些伤害我的人的对不起,要他们的忏悔,要他们的惩罚。可我没有能力要啊,只好向你索取,对你产生移情,把这口锅硬扣在你背上。”
说到这,夏姈停了下来。
苏珏却是镇静地又唤她,“阿姈。”
“在。”夏姈应得也冷静。
“你啊,总是低估了自己,也小瞧了别人,不然就是高估了自己,也看重了别人。你我都是聪明人,也都是世间头等蠢货,我疼你怜你,宠你护你,爱你敬你,不过都是在对自己。你向我闹脾气,向我讨缺,也不过是因自己无能而不得,无奈而恐惧。你看得清,我也看得清。我知道向我使小性子的,不是真实的你,所以我又怎会怪你。还有你每次闹完就跟我道歉忏悔,这也是你父母那来的吗?”
“……我爸小时候打我,打完我吧,又心疼,就巴巴地给我涂伤口,说些好话。我想是因为这个吧。”
苏珏闻言忍不住又心疼了些,想去抱抱她,但现在手被绑着,只能说些安稳话了。但说什么好呢,正酝酿着,感觉自己的裤子也被脱了下来,然后一个激灵,破音了,“你干嘛!”
夏姈把垂下的头发再次捋到耳边,双手按住苏珏的腿,习惯性自言自语,“这姿势真醉人。”
“阿姈你干什么啊,别玩了。”苏珏有些着急,挣扎着要坐起来。他刚才激动不是因为裤子被脱了,而是感觉到自己下身那个挺立的恶魔被……绝对不是摸,他不敢相信。
“你给我安稳了,搞得像我要给你上刑似的。”夏姈的语气略带不耐烦,调整了下心情,又低下头,伸出舌头。
“哈?嗯……”夭、夭寿啦!嘴上忍不住呻吟的苏珏,内心却是爆炸的。温润的触感,是口交没错了。
在没遇上夏姈以前,苏珏对洗澡也是很随意,没那么讲究,但是遇到了夏姈,就开始——买沐浴露了,还是玫瑰花香型的。洗澡恨不得把自己脚趾缝都搓干净了,再涂满沐浴露。香水就算了,她不喜欢。
有性行为后,对私处的清洁也认真,因此没有异味,夏姈这才下得去嘴。
小舌头绕着龟头舔圈圈,然后把阳物从上到下,连同两颗子孙袋也照顾到,接着上下吸吮,还不忘揉弄那两颗子孙袋。
虽然看不到,但这比看到还刺激,一想到他的阿姈正伏在他腿心舔弄,歪着的头落下细发,和他的阴毛交缠,心情太复杂了。一方面生理上爽着,一方面心里犯嘀咕。苏珏从不会要求他家阿姈低姿态,在床上对她也是百般体贴,要么女上位要么侧位,真的是当宝贝含在嘴里捧在心尖。今天这搞的哪一出,难道是最后的温存?
缺爱的人都有个特点——自卑,还特别容易付出,特别容易受虐,女人一般会变成《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夏姈却是个逆向生长的主,自卑反向成了高傲,对她越不好,她就越讨厌,不可能会喜欢。所以别人不喜欢她, 她也就不喜欢别人,但别人喜欢她,她还要挑。
而即使是两情相悦,她也要权威,不许强吻,不许用强,没有她的允许,只能亲脸,在爱情里就是个祖宗。
现在她这个样子,太反常了!她要干嘛啊卧槽好害怕,苏珏心里瑟瑟发抖。可是又真的很爽。得,真有点牡丹花下死的意思。
“……阿姈,不要了,不要了,我要射了……不要……”
夏姈简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苏珏第一次被这样爱待,忍不了多久,就缴械投降。
夏姈抹了下眼睛处的精液,无奈下床去洗了把脸,回来后把苏珏的双手解了。
苏珏坐了起来,望着夏姈,平静地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姈却是懵了,眨了眨眼,沉默了一阵才不自信地说,“我……做得不好吗?”
“你是做得太好了,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夏姈忽然被他的态度给整得很不自在,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样,脑子里一下子又疯了,垂下头,“原来你不喜欢的……”一股羞耻感,耻辱感猛地涌上心头,“真是犯贱,我怎么就这么贱……”
“阿姈?”苏珏也开始懵了。
夏姈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是十分的失望,接着又是转身欲走,苏珏眼疾手快,依旧抓住她,“你又干嘛?”
“去书房睡觉。”夏姈淡淡地说。
“干嘛去书房,我们又没有吵架。”
“是没有吵架,但这日子,太难过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静静。结婚的时候说过万不得已不能提那两个字,现在确实还不到时候,我不提,但我要跟你说清楚,以后少假惺惺。只要不带人到我面前,你想跟别的女人怎么玩都可以,我现在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想找人发泄生理欲望也不是没有,我攀爬到今天,不是为了找气受的。”
苏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也就被她轻易挣脱了,反应过来一下把她拽到怀里,“你又闹什么脾气啊,别闹了好不好,一天要闹几回啊,不要闹我了好吗?”
“谁跟你闹脾气,当然你要认为我跟你闹脾气也行,去找不闹脾气的去。”
“我最近没跟哪个女的走近过啊,秘书都换成五十岁的大叔了。我真的跟你保证,以前那些女朋友我一个都没碰过她们的下半身,你别再想以前了,我真的没有。”
“我信啊,你现在爱咋咋吧,但请你,放开我。”在“请”这个字上,夏姈咬得特别重。
看着夏姈一脸认真又决绝,苏珏心疼得要死,疼得手都要箍不动她了,脑子也混沌一片,他就知道阿姈又要造作了,可怎么可以跟他说这种话。
“你别闹了好吗?”
“我没闹,苏珏,放手。”
夏姈严肃的样子成功让一直压抑自己的苏珏爆发了,一个用力把夏姈压到床上,夏姈的双手被苏珏摁在头顶,腿更是被他的腿压着,不由分说,唇也盖了上去。
夏姈第一次狠狠地抗拒着他,可无奈跟他相比力气太小,根本没有半点威力。嘴被狂乱地吮吸,全是霸道地掠夺,不似平常的温柔,夏姈都快喘不过气了,但忽的感觉有什么滴到了脸上,她对苏珏下意识的闭眼这才睁开,她看到他眼角发红,一脸悲痛,泪珠由眼角滑落到她的脸上,一滴又一滴。
夏姈忘记了挣扎。
苏珏慢慢冷静过来,反倒像他被欺负了一样,起身放开夏姈,转身无声垂泪。
“什么毛病。”
听到夏姈略带嫌恶的话,苏珏这泪更收不住了,整个人委屈的很,忍不住地倾倒而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谁也不喜欢,你就是个没感情的人。可我就是喜欢你,还愿意付出所有能付出的去爱你,我能给你的都给了,你现在要自由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得寸进尺……”
看这样子是误会他了,夏姈懊恼地拍了一下头,自己一到他这里就犯蠢。
夏姈赶紧去拿苏珏的毛巾,要给他擦脸,苏珏负气转了几转,愣是不让她擦。
“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小女生脾气,我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要受不了,包养百依百顺的小情人去。”
苏叁岁半珏吸了吸鼻子,瞪着眼睛看夏姈,夏姈一把把毛巾糊他脸上,但之后的动作又轻又柔。
“我去给你倒杯水。”帮他擦完脸,毛巾放回,夏姈道。
“我不要喝白开水。”
夏姈翻了个白眼,站在地上看着床上裸着的苏珏又觉得有点滑稽,嘴角勾起一抹职业性假笑,“我的大少爷,那您想来点什么?”
“我要蜂蜜水。”
“好的,我的少爷。”夏姈接了水在热水壶,摁开了,转身去拿蜂蜜。
倒也不是真想喝什么蜂蜜水,苏珏就是想看夏姈体贴他关心他的样子,就算是装出来,那也好。
夏姈用一支小勺子舀了点蜂蜜,滴在刚到入水的水杯里,吹了吹烟雾袅袅的杯面,摸着还太烫就鼓着腮帮子使劲吹,双手捧着水轻轻摇着,搞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就抿了一口,结果还是太烫,赶紧放下杯子呼着气。
苏珏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看得清却看不透。
“可以喝了,诶?怎么又哭了?”夏姈捧着水坐到床上,却见他双眸又垂着泪。
“我想起我妈了。”即使是在哭,苏珏的声音也不是很哽咽,努力维持着清朗正常的声音。
夏姈动了动嘴,不知该说什么,把水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又去拿毛巾给他擦,轻轻的,十分认真。
夏姈放毛巾回来的时候,苏珏已经在喝水,她坐回床上,安安静静的,低头看手指。
“你倒太多了,我喝不完,剩下的你得喝完,不能浪费。”视线里忽然横过来个水杯,接着是苏珏笃定的声音。
夏姈没有说什么,直接拿过一饮而尽。
这么乖……苏珏又有点怂,见夏姈喝完就用老套路,头赖在她肩窝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身,不说话,就像个小孩子干赖着。
“我不是要故意说那些话的,是因为我误会了,我给你口交,是想让你高兴,也有讨好的成份,总不能你一直在付出,我却一直索取。我也是……很想用我的所有对你好,可是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长得不行智商也不高,身材也不好,能力也薄弱,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想着也就只会放下身段伺候你,可是你那态度,让我觉得是被反噬了似的,好气,好羞辱,再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了。我本来就很排斥污点,有完美主义的倾向,你还那样的态度,我就觉得很难受,很讨厌你也很讨厌自己,讨厌到……你说不许再说不想待在这世界的蠢话,可我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的了。”
苏珏心都要碎了,抬头亲了亲夏姈的脸颊,反把夏姈揽入怀里,“我的阿姈,是最好的。你一直都很好,长得好看又聪明,性格也好,善良温柔,为人考虑。其实我真的很高兴,我是受宠若惊了,你说你学不会宠辱不惊,可我在你面前也学不会啊。我也是傻的,我当时就怕你是想怎样。”
“我一直记得你说过,能凌驾在你之上的东西,人、事、物有太多太多了,不想再要一个会让你委屈的人,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搞笑,我怎么会欺负你。可你还是一直很小心翼翼,是我不好,我没能让你更轻松,不要讨厌自己,你讨厌我吧,但不要讨厌我太多,一点点就好。”苏珏握着夏姈的手,按在自己心上,“这里,全是阿姈,有阿姈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我太没安全感了。”夏姈苦笑。
苏珏知道这丫头有时候又太清醒了,这种情话听听可以,但不管饱,“你啊,比鬼片里的女鬼还坏,女鬼想要挖人的心脏还亲自动手,你就是想让我自己用刀子剖开,捧出心来给你,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就是个变态。”
夏姈不满地微撅起嘴,“变态?”
看着她又气嘟嘟的样子,苏珏却是知道这种生气没有什么,不是真的生气,给她的眉心印个吻,“变态我也爱。”
“去。”夏姈昂起头偏向一边,“本变态不喜欢有人比我还变态。”
苏珏笑道,“我怎么就比你还变态了?”
“喜欢变态的人不是超级变态那是什么?”
“小坏蛋。”苏珏笑着揉他的头,“怪不得舅妈婚前跟我说,你很难驾驭,让我谨慎。不是不愿我们在一起的意思,她是怕我伺候不好你,你是天上的女神,我是人间的王……可能后面得加个八,她就怕我跟你冲着。”
“少唬我,还加个八,你加九加十,我……都是个烦得不能再烦的凡人。”
苏珏箍紧了神色略带低落的夏姈,“反正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我驾驭不了你,就你来驾驭我。”
“得了吧,我驾驭你个鬼,刚才谁欺负我来着,还想强我,我最讨厌别人欺负我,强迫我,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变。”
看着夏姈眉目升起一股戾气,苏珏暗叫不好,这是真生气,连忙正正经经地道歉,“我当时是脑袋不清醒,听你冷嘲热讽要跟我划清界限,整个人都炸了,所以才会那么不理智。阿姈,我错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夏姈看他一脸诚恳,舒出一口气,“好啦,不过罚是要的,明天要给我做五菜一汤。”
“行,完全没问题。”苏珏高兴地吧唧了一口夏姈的脸颊。
“怎么感觉不像惩罚呢……”夏姈一脸郁闷。
苏珏搂着她开心地蹭啊蹭。
“……你不会打算搂着我坐到天亮吧?”
“嗯,该睡觉了,宝贝不能太晚睡的。”
“……”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苏珏,夏姈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坏人。
“怎么这个表情,我又做错了什么?”苏珏甚是无辜。
夏姈沉了下气,吻了上去。
苏珏喜不自胜,立即伸上一只手扣住了夏姈的后脑,一边回应着她,一边护着夏姈调整姿势往后倒去。
吻得热烈了,苏珏的手也不敢探进夏姈的衣裤,只能在上面抚啊抚的。可怜苏珏早就全身赤裸,夏姈却是衣裳整齐,苏珏不敢脱,因为他不是没敢脱过,敢的后果就是夏姈反感了,对他态度一下子冷了。这哪里是娶了个媳妇,分明是个封建社会的皇帝,阴晴不定的,不能触及她的权威,所以平常人家巴不得妻子给自己口交,他是不敢想啊。
吻得嘴发酸了,夏姈靠在苏珏胸膛上微微喘气,然后从他身上下来,抬起双手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