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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黑压压,对洪松他们说:“不准的,算个屁。”

迎头碰上了水鹊。

水鹊好奇地看着他,“你在这儿做什么?”

李跃青突然不知道手脚怎么摆放,仿佛做坏事被当场抓包,闪烁其词。

赵大胆看热闹不嫌事大,“噢,李二哥刚才去算命了……”

他还没说完,李跃青已经牵起水鹊的手,闷头往前走。

走出去好一会儿,确认听不到后头那群人的声音了,李跃青才语言干巴地对水鹊解释,“这个,我就是测测对面算的准不准。”

水灵灵的小知青微一歪头,完全不怀疑他的说辞,颇为信任地问他,“那算得准吗?”

李跃青喉结滚动,头别扭地一撇,义正辞严道:“我觉得各人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怎么能轻信封建迷信,把命运挂在算命先生的嘴巴上?”

水鹊若有所思地点头,和上课鼓励小朋友一样拍拍手,赞同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李跃青被他一鼓劲,胸膛里一阵阵激荡。

扬声:“对,没错,命运就是要掌握在积极进取的人生当中才对!”

第183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4)

只才两个星期的时间,谷莲塘村子上下又恢复了从前井然有序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虽然免了夏季的交公粮还领了救济粮,但是公社也需要新的资金投入生产,村里有的大小地方需要修缮,要购买新的大件农具,代替仓库里被水泡坏的那些老旧农具,又得购买农药和鸭畜,避免有可能在洪灾之后爆发的蝗虫过境,还要全部换过学校里那些被水泡朽泡烂的桌椅,零零总总的,竟是欠下了县城一笔数目可观的贷款。

免了夏季的公粮,就意味着今年上半年虽说是不幸减产的稻田,但一旦把黄澄澄的稻子收割下来,这些就全是公社社员的,按人头分给到每家每户。

不像往年那样,大头交上给国家,一部分又留到集体仓库里当机动粮,分到每家的余粮,就是剩下的那小部分过不了国家验收的成色差些的谷子。

一想到今年上半年的稻谷,都能分到社员自己的口袋里,社员们心头就充斥了丰收的喜悦。

仿佛眼前绿油油生机盎然的稻苗,转眼全变作了金黄金黄的稻谷,白花花的米粒,香喷喷的饭。

因而当稻穗逐渐从黄绿过渡到明黄,鸡鸣鸟啼、犬吠猫咬全在金黄的大地上,这样灿烂的盛夏“双抢”时节一到,抢收稻谷的工作就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学校里的暑假也放了,家家户户的孩子到田上做些拾稻穗的琐碎杂活,不仅一天能挣上三四个工分补贴家用,还能学到田间农业大学一些世代相传的真本领。

至于水鹊,他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参与高强度的双抢,但也不能叫他无事可干,无工分可挣,于是被调到了卫生所当作临时助手。

毕竟他每个月要去卫生所拿药,一来二去和所里的梁湛生、卫生员也算熟稔,加上知识青年认识字,什么事情一点就通,综合下来,确实是最合适的工作。

这个时候,双抢已经开展了有将近一周了。

天不亮,社员们草草洗漱,随意吃了几口粥,脖子后搭上一块毛巾,头顶戴上大草帽,月牙状的镰刀丢进空谷箩里,一扁担挑起来,就要脚蹚露水,头顶星星,往稻田里奔走而去。

为的是趁日头还不那么大的时候抓紧干活,中午顶着烈日就躲懒休息,下午割禾到月上梢头,早开工,晚收工。

但毕竟是盛夏,只要阳光所及之处,都像是扣上了蒸笼屉子。

卫生所这段时间的工作,除去灭蚊灭蝇环境卫生问题,重中之重就是预防中暑。

煮好了一锅锅茶水和绿豆汤,装好了,每天上午往田里送去。

远远的,李跃青就见到了推着卫生所的小推车过来的小知青。

戴个偌大草帽,宽大帽檐将要压住眼前了,显得那张脸更小。

身上穿的白绸小衫,是李观梁到县城里扯了布尺给水鹊做的,白底蓝花。

下边穿了黑布短裤,边缘刚巧在圆圆的膝盖之上。

对比田野里这些深蓝粗布的男子,整个人格外水灵鲜亮。

露出的胳膊嫩生生,身上好像无处不白,只有脸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