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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18 捞尸人(2 / 2)

【……怎么会啊,那看起来就是活人啊,她明明都会哭!】

【萧爸真的,看起来明明那么年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都不敢想,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之前看照片,萧爸看起来就是那种云淡风轻又温和儒雅的人,他那个时候也还年轻,这么恐怖的事情居然全部都一个人

扛着】

【殷哥现在恐怕难受死了】

殷流云确实是很难受,但他还没来及说什么,台上就出了变故。

那个女人忽地整个人都抽搐起来,眼白上翻,片刻后就开始呕吐起来,但是奇怪的是她吐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并不脏,是透明的,像蜂蜜一样,清澈又黏稠,微微有些泛白。

台上的一个男演员,看起来似乎是班主,很惊喜的样子,直接就说有事,没法演了。

其他村民慌了,戏都开场了,哪有唱一半的道理?都纷纷劝阻。

萧观南神色微沉,低声道:“时间到了,她‘熟’了。”

殷流云不解地望着他爸,萧观南解释道:“我估计这个班主在供奉什么邪神,这个女人就是供品,用来侍奉那个邪神的。”

殷流云震惊地瞪大了眼。

班主都发话了,那些演员自然也就不演了,众人吃惊地看着他们迅速地离开,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戏台子。

本来张厂他们是能把人留下的,结果那个女人吐的时候居然身体都瘪下去一块,就像袋装奶之类的,里面的液体流出去,外面的人皮也就塌了下来,张厂他们愣是不敢拦。

就算殷流云不了解这个也知道,戏一旦开始了,就算下面没人也得唱完。

‘八方听客,一方凡人,七方鬼神’

这样猝然停止,所谓的‘鬼神’绝对会闹的。

有新人硬着头皮笑道:“说不定这个副本里的鬼不爱听戏呢呵呵呵……”

然而这个猜想是肯定有问题的,因为前面一排空荡荡的座位都在抖,很像是什么东西坐在了上面,在发怒一样。

章合仿佛见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一样,大声尖叫起来:“它会杀了我们的!它会剥了我们的皮!我就是这么死的!”

他极为惊恐,口不择言。

因为完全对戏曲没兴趣,所以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殷渊此刻突然来了精神一样,感兴趣般地重复了他的话:“你就是这么死的?”

萧观南显然也听出了漏洞,笑眯眯道:“哎呀,它为什么扒你们的皮呀?喜欢看皮影戏?”

众人想象了一下空荡荡戏台上,几个血淋淋的人皮在演默剧的样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刻萧观南和殷渊看起来简直一个魔鬼模样,好像他俩都是流浪者公会出来的人一样。

老玩家们从没有一刻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就算萧观南平时看起来脾气再好,他实际上也是和殷渊一样,是从高阶副本下来的异能者。

异能者可没几个脑子正常的。

弹幕也疑惑了:

【不是,这个酷哥不是和咱爸是对头吗?我怎么感觉他俩看起来还挺,志同道合(?)的】

【咱爸真的好会吓人,要不是知道咱爸什么性格还真会被吓到】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不这么想了。

章合讪笑道:“我,我就是太害怕,记错了……”

所有

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殷渊已经掐住了章合的脖子,握着三.棱刺的手一扬,一张血淋淋的人脸瞬间脱落,章合的身体登时软了下去。

幸好萧观南反应快瞬间站起身,以一个很巧妙的角度遮住了大部分血腥画面,殷流云这边的屏幕才没有看到,只能看见萧观南帅气潇洒的背影。

“这是一星副本,守点公约吧你。”萧观南无奈道。

见殷渊没理他,刚干完血腥的事脸上的戾气还没消,有眼尖的老玩家见了腿肚子都发软,瘫软在椅子上。

萧观南看着这样一张杀气四溢的脸,喉结动了动,莫名有种想要犯贱的冲动。

他挑了挑眉,语气欠打道:“哎哎,我帮了你哎,打算怎么谢我?”

殷渊头都没往他那边偏一下,手下的刺一挑,无头尸的衣服瞬间割裂,裸露出来的皮肤极为怪异,明显不是活人。

老玩家们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面露惊诧:“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他们这个惊恐反应,还有极大一部分是因为殷渊出手的果断。

就一点细微的不对劲都如此狠辣地出手,万一误判了,一条人命可就没有了。

殷流云坐在最后,伸长了脖子也什么都没看到,弹幕也一样,只能看见周围人一脸恍然大悟又惊恐万分的样子干着急。

第一排的椅子还在颤动,现在根本不是刨根问底的好时机,再没有解决措施,他们真的会和‘章合’说的一样,也被活生生扒皮演‘皮影戏’。

那个椅子上逐渐开始显现出模模糊糊的轮廓,新人玩家本来就因为怪物不知不觉混进来慌得不行,这下更害怕了。

忽地有人大声道:“只要让戏唱下去就行了吧?那也不一定是戏班的人,只要沾点边、会一点就行,对吧?”

那人声音很抖,但是所有人都听清了。

他明显是意有所指。

殷流云迟钝地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脸上。

此刻弹幕和他一样完全懵了,殷流云自己都有些怀疑,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茫然道:“我?”

“……吗?”

他一副呆滞的样子,是个有良心的都不应该欺负傻子,但游戏里的人是没有那种珍贵的东西的。

张厂道:“你不是演员吗?演戏和唱戏不都差不多吗,再说演员肯定也演过话剧吧?”

殷流云急忙谦虚:“不不不,爱豆是爱豆,我现在还没有说我是演员的资格……”

“都一样都一样,”玩家们七手八脚地推他上台,“演员哪有不会唱歌的!”

殷流云欲哭无泪,还在挣扎:“我在团里不是唱担啊!”

非要说的话,他大概是Rap担。

萧观南也看热闹不嫌事大,毕竟游戏里的娱乐也确实少:“哎,你把你那什么什么婆,给我们展示一下。”

殷流云现在简直像极了过年被父母硬推着给长辈表演节目的小孩,身边还有一群‘父母’在叽叽喳喳:“走,上去给他们整一段。”

偏偏他现在还不是小孩,要表演的也根本不是唱儿歌那种绿色健康小清新的。

那可是成年男团的舞蹈啊!

成年!男团!

那是什么分量!

而且还是在,他爸!面前!表演!

没人知道殷流云此刻内心压力有多大。

弹幕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始起哄:

【yooo~~~~~】

【我先点歌,《学x叫》,谢谢】

【什么世道啊,强迫Rapper夹子音,顺带说一句,那歌没有版权唱不了,我点一个《XXX》】

【?前面的歌儿黄得连名都发不出来,这过不了审吧?】

【嘶,殷哥的舞台风格一直很sexy很狂野来着,这波社大死,我都不敢看】

此刻,没有人管殷流云的死活。

殷流云真的怀疑人生,他有过很多舞台,也尊重每一个舞台。

但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舞台心生退意。

他尴尬得甚至想当场去世。

这和当着亲爸的面裸.奔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