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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晋江独家发表(1 / 2)

夜很静,只有山中不知道什么动物行走时带出的沙沙声。

安页的感叹声清晰地传进了燕北的耳朵里。

它先是一怔,随即满脑子都被“配偶”两个字占满。

配偶?

什么配偶?

谁的配偶?

燕北脑子稀里糊涂。

这什么意思?安页是想当它的配偶吗?

小狗想要和它求_偶的心还没歇是不是?

现在已经一月份了,很快就要入春,小狗和狼都是要发_情的。

所以,安页是不是在暗示它什么?

燕北的心脏急速而强烈地跳动着,它就那样垂眼看着山下的安页,心绪起伏。

小狗神情单纯,感慨完刚才那一句,它便小跑着来到燕北面前。

它又仔细看了看燕北的伤口,见伤口依旧没有出血它才真的放下心,抬眼对燕北道:“那阿北咱们回家吧,但是要走慢一点嗷。”

“嗯。”燕北胡乱应下,跟着小狗的步伐往山上走。

只是它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安页怎么表现的这么平静,好像刚才那句话它就是随便说的一样。

不过也是,求_偶这种事安页都做的极为自然,现在只是动动嘴皮子岂不是更简单。

但燕北又不愿意相信安页只是随口说说,又反复咀嚼起安页的那两句话。

首先,安页提到了它的身材,但没说是好是坏。

不过燕北想到小狗平时夸赞自己的那些彩虹屁,觉得安页没说完的话肯定也是感叹它身材好的。

结合平日里的种种,燕北觉得安页对它的身材显然是很满意的。

可安页后面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当它的配偶有难了?

燕北虽然没想过找什么配偶,但它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有了配偶的话,对配偶应该也会很好的。

燕北侧头看了安页一眼。

小狗正专心致志地爬山,但每走几步它就要低头看一眼燕北的伤,关心的不要太明显。

燕北心里一甜,但转念又蹙起眉。

安页为什么会觉得当它的配偶会有难?

难道是它平时表现的太高冷,所以安页觉得它对配偶会不好?

很有可能,因为最近安页不止一次地和它感慨过,说黑焰对哑谷真好什么的,还嗷嗷喊着它们的互动有多甜。

其实平时黑焰的性格也挺闷的,但和哑谷在一起的时候,它就好像会变得格外温和,而且话也会变多。

难道安页觉得那样的狼对配偶才算好?

所以安页喜欢温柔的狼?

燕北有些纠结,它自己其实也算不上很高冷来着,至少对安页还是很温柔的吧......

要不,以后对小狗再好一点?

免得没良心的小狗觉得当它的配偶有多难似的。

这可不是它

想让安页做自己配偶的意思,它只是不想让小狗误会它而已!

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安页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让燕北想了这么多,它一路提心吊胆地和燕北回到了岩洞。

确认燕北的伤没有恶化,也没有流血,安页终于放了心。

真不愧是燕北,自愈能力也太强了。

“阿北你快躺下吧,我在这边睡。”安页躺到了距离燕北最远的地方,还把背包放在了它和燕北中间。

它睡觉不安分,可别又拱到燕北身上,万一碰到它的伤就不好了。

燕北却蹙眉看它,不满意道:“你怎么睡那么远?”

它都习惯抱着小狗睡觉了。

现在不是安页往它怀里拱不拱的事,而是它怀里空了就会醒,然后把跑远的安页重新搂回来。

“我怕压到你的伤啊。”安页理所当然道。

“不会。”

“会的。”安页岿然不动,还催促道:“快休息吧阿北,你今天肯定很累了。”

燕北还想说点什么,但实在也说不出“不抱着你我睡不着”之类的话,肉麻兮兮,怪羞耻的。

于是它只好躺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小狗已经睡熟了,还哼哼唧唧翻了一次身。

燕北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它睁开眼,看向黑暗中的安页。

小狗毛茸茸一坨,看着胖乎乎,但其实真正的肉倒是没多少,不过抱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未来你的配偶有难了......】

这句话忽然在燕北脑海中回响,它立刻觉得自己刚才不该因为觉得羞耻,就放弃要和安页一起睡的想法。

这样会不会显得它有点高冷?

它应该坚持和安页一起睡才对吗?

燕北想了想,如果是黑焰的话,对方会怎么做?

应该会有点强势地把自己的配偶抱回来吧?

如果黑焰知道它这么想,肯定会无语地告诉它,自己不会那么强势,而且一晚上不抱着睡又不会掉一块肉。

这分明就是燕北自己想把安页抱回去,才硬生生找了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

但燕北不觉得牵强,它轻而易举说服了自己,而后便迫不及待地把拦在它和安页中间的背包推到远处,然后贴着安页躺下来。

安页感觉到热源,下意识靠了过去。

虽说萨摩耶厚实的皮毛足够抵御寒冬,但夜里的温度还是有些低,安页自己睡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点凉意。

现在被燕北抱住后,它顿时舒服地叹了口气。

安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燕北怀里沉沉睡去。

燕北受伤的前肢放在安页腰上,也呼了口气,舒服地抱着小狗闭上眼。

这才对嘛。

一觉醒来,安页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又钻进了燕北怀里,顿时一点困意都没了,急忙起身

查看燕北的伤。

还好还好,伤口没有问题。

甚至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伤口上还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这恢复速度,真的有点逆天了。

安页一动,燕北自然也醒了。

它任由小狗对着自己的伤口翻来覆去的看,自己则抬头看向岩洞外,天刚蒙蒙亮。

燕北正想说和安页再睡一会,就忽然看到一艘飞船从天际驶来。

属于动物园的红蓝标志,在茫茫雪原中格外显眼。

“是园长爷爷吗?!”安页惊喜地站起身向外跑。

燕北也没了睡意,起身跟上去。

一狼一狗在岩洞门口蹲坐下来,仰头看着飞船飞到近处,然后悬停在空中。

安页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朝着飞船“汪呜汪呜”叫,还激动地用爪爪拍着地,尾巴也摇出了残影。

燕北看着它的尾巴,伸出爪子碰了下,又立刻收回来,若无其事地看向飞船。

安页没发现燕北的小动作,只眼巴巴地望着飞船的方向,眼睛很亮。

终于,升降梯打开,许久不见的园长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看到远处的两个毛茸茸,园长眼睛都亮了,走的更快了。

安页也兴奋地“汪汪”叫,摇着尾巴朝园长飞奔。

走近后,园长便蹲下来。

安页则直接扑到他怀里,兴奋地用毛茸茸的狗头蹭他,还舔了舔园长的脸和手。

“乖宝,想爷爷了吧?”园长笑的见牙不见眼,抱着小狗的头狠狠香了几口。

过去这么长时间,小狗身上虽然没有了宠物沐浴液的香气,但也没有野兽特有那种怪味,反倒清清爽爽。

就连小狗脖颈上的三角巾也干干净净,只边角上沾了两滴血渍,是它昨天咬伤那群狼的尾巴时溅上的。

也就是说,在昨天晚上之前,这块三角巾也几乎是一尘不染。

园长不觉得意外,因为它每天都能看到燕北和安页在雪地里“洗澡”。

就是在雪地里翻滚挪蹭,用雪水把身上的脏污蹭掉,燕北还会用爪子给安页洗三角巾,还会晾在恒温箱上,干了之后再给小狗系上。

所以这么多天下来,燕北和安页都还干净清爽,和其他脏兮兮的野兽完全不同。

安页和园长亲昵了一小会便分开,园长又走到燕北身边,检查了一下它的伤。

“小伤,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园长道。

燕北点了下头,安页也点点头。

点完头安页才发现不对,急忙用无辜且单纯的神情看着园长,假装自己刚才没点头,假装自己没听懂。

好在园长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燕北身上,没注意到它。

安页便松了口气,又急忙让自己紧张起来。

它这段时间和燕北野惯了,差点就忘了自己“普通小狗”的狗设,以后可得小心,不要出什么纰漏。

不然园长他们觉得自己是

怪物怎么办?

小狗想好以后要多注意言行举止,却不知道园长的余光早就把它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

他之前从来没细想,但把安页和燕北送来这里之后,他就不止一次地思考过。

为什么燕北一定要带着安页一起来野外?

他不觉得一个通人性,会说人话的外星种族,会对安页这么一条普通小狗有什么图谋。

他只觉得燕北可能是和安页有了感情,加上小狗想和它在一起,所以它才会开口说话,说要把安页一起带出来。

但这段时间园长一有空就会看监控。

这一看,他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安页的行为比在动物园的时候更人性化,并且表现出来的很多行为和反应,也不像一条小狗。

比如它会周旋于燕北和黑焰狼群之间,让它们和睦相处。

比如它会做出一个简易的球场,并且和其他狼一起比赛,甚至会用树枝计分,看着就好像会数数一样。

再比如昨天,安页居然在包里装了那么多东西,似乎是准备带回动物园的特产。

特产。

这两个字浮现在园长的脑海中时,他真的被自己吓了一跳。

如果是燕北提议要带东西回去给他们,那他完全不会意外。

可这事很明显是安页提议的,燕北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安页为什么要特意去摘冻梨。

再联系安页从小表现出来的聪慧和灵性,园长终于确认安页和普通小狗真的不一样。

他甚至想过安页会不会和燕北来自同一个地方,但他立刻就否决了,因为安页是女儿送给他们的。

女儿说安页是她朋友家的小狗生的,血统这边没有任何问题,肯定就是一只普通小狗,不会是外星种族。

但安页的表现又太匪夷所思。

园长心里总有些不安。

飞船既然已经来了,安页它们也没必要多待。

它跑回岩洞,费力地想要把装满了“特产”的背包叼出来。

不过燕北也跟它一起进来了。

北极狼力气大,咬合力也强,于是燕北轻松就把背包叼起来,走出了岩洞。

安页亦步亦趋,还怕刺激到燕北的伤,一直小心盯着。

而洞外的园长看到背包后立刻伸手去接,然后就踉跄了一下。

“嗷呜!”安页急忙凑过去,紧张地靠着他的腿,像是想扶他似的。

园长摸摸小狗的头,笑说:“没事小耶,爷爷刚才不小心的。”

他没想到这个小包还挺沉,但看着鼓鼓囊囊的背包,园长又觉得沉也情有可原。

“好了,回家。”园长发话,一狼一狗便跟着他一起登上飞船。

安页和燕北照例来到了后舱,然后就被眼前的场景震了震。

只见后舱里居然放着一个偌大的铁笼,两头眼熟的北极狼就卧在里面。

这两头狼一个伤了脖子,一个伤了两

条前肢和肩,此刻伤口都用绷带包裹着,精神萎靡。

正是九头狼群的狼王和狼后!

安页和燕北站在后舱门口,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

而铁笼中的狼王看到它们俩之后顿时后背一凉,立刻想要站起身。

但它前肢的伤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更严重了一些,根本站不起来。

可它还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害怕燕北又忽然冲过来和它干架。

一旁的狼后正在闭目休养,昏昏欲睡,听到动静后也勉强睁开了眼。

它也看到了燕北和安页,瞳孔骤缩,但它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不过它显然比狼王更聪明一些,它小声劝狼王道:“别紧张,我们有笼子,它们进不来。”

“对啊!”

狼王这才想起它们此刻正在铁笼中,虽然它们出不去,但燕北和安页也进不来啊。

狼王悄悄松了口气,当即放弃挣扎,并放心地在原地趴卧下来。

只是它阴翳的狼眼仍然紧紧盯着燕北和安页看,视线在它们身上反复打量。

可除了燕北前肢上的那点伤之外,它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伤口。

狼王不解。

所以它们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