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的目光也递过来,曲砚颇为冷淡地开口:“原来是宋律师,真是有缘。”
你那样子可不像是觉得有缘,宋成风拽开领带,吐出一口浊气,“之前不知道曲总也住在这个小区,要是知道我一定早点来拜访。”
曲砚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长枪上,不冷不热地扯了扯嘴角。
仿佛是察觉到了曲砚在看什么,宋成风满不在乎地把长枪扔到沙发上,“打猎用的,没多大杀伤力。”
他说完,十分不见外地把怀中的婴儿放在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曲砚皱眉嘲讽:“许久不见,宋律师怎么拖家带口的。”
宋成风摆了摆手,“叫我宋成风就成,我和曲总这关系,叫宋律师多见外啊。”
“宋律师的脸皮倒是一如既的厚。”曲砚呵了一声。
宋成风笑得灿烂,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婴儿肉乎乎的脸颊,“路上捡的,小东西不哭不闹的,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宋律师真是善良。”
“我一向如此。 ”
两人一来一往,话中虽然夹枪带棒,但语气却是熟稔的。
燕灼陡然沉下脸,迈开一步挡住曲砚的视线,动作强硬说出的话却很小心翼翼:“他是谁?”
曲砚勾唇,解释说:“合作伙伴。”
说是合作伙伴似乎不太恰当,或许可以称为同流合污?毕竟他这些年对曲家做的事中少不了宋成风的手笔。
“真叫人伤心,我和曲总认识这么多年,竟然就是个合作伙伴?在我心里可把曲总当成了……”话说到一半,骤然对上燕灼黑黢黢的眼睛,宋成风卡了个壳。
燕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当成什么?”
刚才这个学生模样的男孩一棍子打掉丧尸头颅的时候也是如此表情,宋成风想起这个,略显僵硬地停顿了一下,“合作伙伴,我当然也把曲总当成合作伙伴了。”
看燕灼的脸色好了一点,他才摸了摸鼻子向曲砚问:“这位是?”
曲砚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弟弟。”
放屁!谁不知道他曲砚就一个弟弟,还被他逼得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是骗人也不用点心!
宋成风简直要被气笑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待在曲砚家里,肯定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不过打打嘴炮倒是能的,他看着曲砚手上包着的纱布哎呦了一声,“曲总怎么受伤了?难道是坏事做多遭报应了?”
曲砚揉了揉手腕,神色不变,“狗咬的。”
他的话落下,燕灼的身子瞬间僵住。
宋成风没发现,还在故作夸张:“狗咬的?打狂犬疫苗了吗?这不打狂犬疫苗可不行。”
曲砚没听宋成风说话,转头去看燕灼,他呆呆地一下不动,如果狼尾巴还在的话,估计也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