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开荒种地怎么养殖,如今随便拉几个村民出来都比景平安更有经验,又因为家家户户有富余,镇上逢五、逢十有集市,经常进行交易,基础的加减法、羊、鹿、皮、毛等常用文字慢慢普及开来,挑出些保长、村长去下游管理开荒还是可以的。难的是,如今赤岩族领地里的家家户户都是有田有土有山,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抛下现有家产跑出去从头打拼,干那又苦又累的开荒活计。
调哪些人去,怎么调动别人开拓新领地的积极性,也是个问题。
她可以强征族人去开荒,但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别人不愿意,哪怕明面上不反对,私底下也会闹意见,本来是为了有更好的发展,闹得人人都不开心就不好了。
她之前要出征,嫌留在族里的男野人多,怕他们闹事,多余的人手都安排去修雕像建房子,没有空闲人力安排去开荒,也不好再从建雕像房子的工程中抽调人手。那些人刚干半个月,便留下一个半落子工程去干别的,不是什么好事。建设能够凝聚向心力、承载精神寄托的雕像,以及一个能够源源不断培养人才的学院,比起多开几块田地养殖场要更加重要得多。她不打算抽调这里的人手。
山崖族、鲁鲁族的人少,更加抽调不出来,适合留在当地发展地方产业。游鱼族倒是人挺多的,可那些有自己的王国,由游鱼族女王统领的。
景平安琢磨来去,仍旧只能想办法安排下游女野人进行开荒,再通过女野人吸引一些男野人过去,再就是刚成年需要分房分地的小屁孩可以安排下去。
在景平安的眼里,野人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就是初高中生小屁孩。
景平安把手头的事情理出头绪,一天时间过去了。
徵白天带着下游女野人去参观各村的养殖场、牧场,傍晚时分,又带着她们去参加溪边村的秋猎篝火晚会,当天晚上歇在村子里,第二天大清早吃过早饭,顺便领着村里要上学的娃一起回到镇上,领着雁到赤岩上去见景平安。
景平安见到雁,比划着问:“看过赤岩族了吧?感学钢怎么样?”
雁竖起大拇指,说:“好。”跟着徵走了一天,还是学会了几句赤岩族人说的话。
景平安请雁坐下,又示意徵也坐。她比划着对雁说:“我有两个方案。第一个,你们想保留自己的族群和原来的领地,我们会尊重你们的选择,跟你们保持友好往来,你们可以用果子、食物来找我们换毛皮、铁器,就像现在赤岩族跟游鱼族这样,是盟友。”
雁有点心动,又想到安说的是两个方案,而且现在下游各族剩下的人少,不要说保护领地,连抵御野兽生存下来都很难。她比划着问:另一个呢?
景平安比划着说:“跟之前旱灾中加入赤岩族的那些人一样。听族群的安排,我们给提供开荒的工具,带领大家开荒出牧场、养殖场,分田分地建房子建村子,划分出各村狩猎的山林区域。养娃、养老都由族里负责,但地里的产出要交一部分到族里,维持族群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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