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手用盾牌来抵挡吼吼族的攻击时,是用手臂肩膀抵在盾牌内部,在承受撞击时,肩膀手臂受到的力最大,首当其冲,之后才是后背、腰、腿等部位。
战斗中,她们的精神高度紧张,还没觉得有什么,待回到窄崖处放下盾牌,便觉得从手臂到肩膀痛到发麻,从肌肉到骨头都扯撕般疼痛,腰和腿也是又酸又痛不像是自己的了。
肩膀、手臂上撞出大片淤青,有些人的肩膀还肿了,也不知道是伤到经还是骨头,又或者是出现淤血了。
负责医疗的哈看到她们的胳膊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只是胳膊抬不起来,便用木头削成的夹板捆在手臂上给她们固定好。
不说为了她们落下残疾损失族里的青壮战斗力,哪怕现在她们还想上战场,也扛不起盾牌了,只能安排去休息。
拢共三十五个盾牌手,有二十七个打上绷带,没办法继续再作战,这减员情况,让赤岩族的防守人员心情愈发沉重慌乱。
猛比划着问景平安:怎么办?我担心吼吼族人还会过来。
景平安的面上不显,心里也是有些慌的。她也没有经历过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一旦输了,那可不是换个地方住另外造个窝的事,而是好几百人的生死存亡。
可,慌张是没有用的。
景平安很清楚,更大的危机在后面。
吼吼族从数量到力量,全面碾压赤岩族。哪怕赤岩族有武器装备上的优势,可天生的体型、力量、速度上的差距,大大地削弱了这个优势,一对一单打独斗,赢的可能还是吼吼族。
这次能赢,纯属是因为吼吼族人的目标不是赤岩族,他们是追着下游的野人去的,而野人早已经被他们打到溃败,吼吼族人撒了欢地追击猎物,跑得到处都是,散得不能再散。
他们的退走,很可能只是暂时的撤离。
景平安没跟下游的吼吼族人打过交道,可她跟鲁鲁族人,跟丰往来密切。通过鲁鲁族,便能看出吼吼族人的习性。
脾气暴,力量大,记仇,智商还高,整体还比较勤快,学东西很快的。最要命的是这些吼吼族人是有王的。
一旦吼吼族的厉王整合了队伍,再针对他们之前的方阵做出应对的法子,不说别的,有样学样,造不出射程远的弓,仗着力量优势投掷长矛,好几百支长矛同时掷投过来,赤岩族的方阵就该团灭了。
方阵的作战方式,只能使用一次,下次再用就不好使了。
景平安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略作思索,对猛吩咐道:“你安排一些人去把射出去的箭收回来,再把那些吼吼族尸体上的兽皮扒了,将它们的脑袋砍下来,用树枝立起来。”她说完,指了下窄崖的对面,示意把人头立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