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安提前带着吱和步做了房牌。
房牌用树枝做成,只有成人巴掌长。用骨刀剥开树皮打磨光滑后,在顶端打孔串根小绳子,刻上数字,从一到四十五,对应的是族群的土屋草房。
一样的房牌有两套,一套是挂在土房树屋门前的,作为门牌使用,另一块则是拿来抽签。
吱先拿出景平安给的二十根房牌挂到已经盖好的二十间屋子的门前。
她不认识数,看不懂安刻的是什么,挂房牌的时候也就是抽到哪根挂哪根。
景平安等吱挂好房牌,看了眼蒙的房号是五,从另一堆房牌树枝里找到蒙的房牌,等吱挂完房号回来,便交给吱,说:“这是蒙的。”
吱接过安递来的树枝,去到蒙的房门前,将上面刻的符号对比了下,告诉蒙:“一样的。”
景平安说:“五。”
人群中一个女野人站出来,惊喜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梧!”
景平安:“……”
吱挥挥手,告诉梧:“不是叫你,是这个符号,读,五!”
梧挠头,不解。
旁边的野人也挠头。
吱又从景平安的手里接过装房牌树枝的兽皮袋,给她们看上面的符号,又指向旁边已经干透的房子门口挂的房牌,告诉她们抽房规则。
一共是四十五个人要分房,但只盖了二十套,只能由四十五个人一起抽这二十套房子。
抽到前面二十号的,有房,但分到房以后,如果不参与盖房、或者是干活不积极,房子收回到族里,由大家重新抽签分配。没抽到房的,下一次再抽,娃可以在晚上住在托儿所里,并且由族里补贴每人一张兽皮,以供夜里御寒。
甘站出来,指向族里的三个少年,示意:可以把他们赶出去,不用分房给他们。
半大的孩子,还没有成年,虽说能够跟着族群狩猎,但还不够强壮,打不过那些成年男野人,会被欺负或杀死。他们没到寻找配偶期,不会去找配偶,连个蹭饭的地方都没有。这等于把他们驱逐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吱沉下脸,眼神凶狠地瞪着甘。
一起瞪着甘的,还有两个少年的母亲。
两个少年的母亲已经有了别的孩子,可仍旧是他们的母亲,平时出去打猎时会带着他们、教他们生存本事。在族群迁到这里来以前,经常缺少食物,她们见到孩子没吃的,还会接济。另一个少年没了母亲,默默地站在族群里,他相信首领会一如既往地保护自己。
甘表示:他们迟早要离开族群的,男野人独自在外生存,没有族群庇护,死得早,给他们分房子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