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亲妈才暖和过来,没再哆嗦。她把带回来的猎物拽到跟前,撕咬上面的肉。
这猎物长着厚实的毛,大概有五六十厘米长,尾巴细细长长的看着有点像老鼠,头型也像,但耳朵却酷似兔子。它的脖子有牙齿印,像是某种猛兽咬出来的,肚皮上的肉被撕咬走了,后腿也没了一条,已经被啃食得残缺不全。
天冷,上面沾的血都冻成了冰渣子,好在没有冻成冰,还能嚼得动。
亲妈撕下大块后,又咬下小块给景平安,然后自己大口吃嚼狼吞虎咽,一副饿极的样子。
景平安饿得前胸贴后背,在吃了那么久的野果后,终于能吃上肉了。
她如今茹毛饮血,不嫌弃了。
真·一大一小·两野人。
有这些食物,母女俩难得的吃上顿饱食。
亲妈在有肉吃饱肚子的情况下,对带有厚毛的皮没兴趣。她把皮撕下来,随手扔到草窝外。
天冷,毛皮是好东西。哪怕这猎物的毛皮已经遭到严重损毁,可虱子再小也是肉,穷到只剩下满洞干草的家庭条件浪费不起。
景平安爬出草窝,将毛皮捡回来铺在窝里,自己躺在上面。
半块破损毛皮,不大的一块,但景平安小小的一团,勉强够躺。她躺在毛皮上打了两个滚。
这个长耳鼠的毛又软又厚,躺在上面真是种久违的享受。
景平安打了两个滚后,又捡起旁边一块边角料,去到亲妈身边,把边角料贴在她的胳膊上,再拿根草缠上。
亲妈只当她在玩,没理会,闭着眼睛休息,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景平安把稍大那块盖在亲妈身上,便又窝在亲妈的怀里,盯着吃剩下的那点肉思考。
无论是猎物上面的撕咬痕迹,还是冰冻程度都说明它是刚被猛兽猎杀的,非常新鲜。在这寒冬腊月食物紧缺的情况下,亲妈能从野兽嘴里抢到肉,身上还不见受伤,可见厉害!
至于是怎么个厉害法,她没见着,只能以后再长见识了。这种狩猎本事,等自己再长大些,到该学习的时候,亲妈一定会教的。
吃饱喝足容易困,婴儿的精力有限,景平安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暖和,让景平安仿佛回到了吃饱穿暖的现代社会。
她睡醒时,才发现原本盖在亲妈身上的兽皮到了自己身上。自己身下垫着厚厚的干草,身上盖着兽皮,旁边还有个亲妈作为人体暖炉,浑身暖融融的。
景平安动了动,拱掉了身上的兽皮。
亲妈拉起来,又给她盖上了,还搭了只手在兽皮上压着,不让它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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