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将他打量,吹口哨说:“这位先生的个子不算高挑,但身材比例极好,这腰和这腿都出挑极了。”
不穿鞋一七五的苏南:“……”
造型师仔细端详他的脸,夸他眼睛漂亮,没有给他化妆,只在他右眼正下方半指的距离,点了一颗正位泪痣。
苏南的眉眼走势微微上挑,眼眸流转间是有着漫不经心的伶人风韵存在的,这颗泪痣一加,便将那点若有若无的引诱压成了微妙的楚楚可人,显嫩却又不减原本的风情。
造型师又将他的头发打湿又吹干,做出了微卷的侧分,蓬松也利落。
最后的点睛之笔便是在他修长的脖颈处添了一条与衬衫同色的细长领带,一指宽的领带一侧镶嵌细小的大抵大溪地黑珍珠,另一侧则翻漏半指宽同色蕾丝边的花边。
领带松松地缠在他的脖子上,喉结一遮,就更加模糊了性别,锁骨若隐若现,眼波流转,一举一动间,那种矛盾的美感在这瞬间发挥到了极致。
饶是还在觉得别扭的苏南也在这一瞬间get到了自己的美,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容貌可以用“美”来形容。
霍闻声大抵是会喜欢的。
梁哲wow叫个不停,喊得苏南耳朵都要红了。
“这还不拿下。”梁哲拉着苏南转圈圈,开玩笑说,“那你们要是成了,我是不是要改口喊你嫂子了呀。”
苏南羞赧笑骂:“乱说什么。”
梁哲哈哈一通乐,带着苏南进入宴会厅时,又询问他的礼物准备好没有。
苏南点头,然后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首饰盒,递给梁哲:“新年快乐。”
“不是啦,我让你准备礼物是要追人的,不是给我的。”梁哲说。
每年的跨年party都有个新年礼物环节,所有参加party来宾都要准备一份礼物,在入场时交给侍者编号入库,然后在party结束离开时,再从侍者那里重新抽取编号,随机获得一份礼物。接连三年都有人因为互相抽到对方的礼物而发展出一段恋情,于是这个环节又被戏称为“盲盒相亲”。
梁哲今晚特地为苏南改变了一下活动规则,将“盲盒相亲”抽礼物的时间提前到最后的舞会前压轴,还订下规则,互相抽到对方礼物的人必须一起跳支舞,又或者是答应对方一件事。
梁哲问苏南准备的礼物就是这个礼物,他提前告诉过苏南,也告诉苏南他会暗箱操作,让苏南放宽心。
苏南笑着说:“我知道,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辛苦你一通忙碌了。”
梁哲顿时笑开花,嘴上说着不客气,手上却是毫不客气地接过盒子立刻打开。当他看到里面装着一颗雕刻成水母的珍珠时,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况野的作品,你应该会喜欢。”苏南说,“我找了好多朋友才找来的。”
梁哲喜笑颜开,他迷上珍珠就是因为这位名动世界的雕刻大师况野,一手雕刻功夫出神入化,什么材料他都能调出一朵花来,曾经年少成名,凭手上功夫轰动珠宝圈,五年前却因病隐退,到现在几乎已经销声匿迹的,他的作品自然也水涨船高。
梁哲非常兴奋,差点又要拉着苏南转圈圈,幸而已经走到了宴会厅,梁哲才作罢。
这是在北市,和魔都完全是两个圈子,除了梁哲以外,苏南除了几个在电视上见过的叫得上名字的明星之外,几乎没有认识的人,所以当梁哲把他带到方可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