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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蕙凋(h)(2 / 2)

“不够,姐姐,这样不够。”他主动拉着女郎的手放在头上,风荷顺势抚摸起来,少年的一袭青丝养得极好,长久地浸着冬日腊梅的冷香,垂散在脑后,若烟似柳。

长发拢在指尖,从头顶到发尾细细梳下,倒真像是给小狗顺着毛一般。

风荷见他认真起来,愈发哭笑不得了,他分明年长自己一岁,有时却这般单纯痴傻,倒真要将他当作弟弟来哄着疼着。

“那我该如何做?”

郎君苦思冥想一番,却只可怜道:“姐姐,我不知道……”

“我骂他们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他一想到女郎含嗔带恼地骂别人“坏胚”,心口便酸涩难忍,在他心里,“小坏胚”已成了独属于自己的姐姐的爱称,和小狗一样,只能是卫漪,不能是别人。

“就是不好。”

风荷又笑,“你怎么这样不讲理?”

“我没有不讲理。”他撒娇道:“甜宝,你不要骂别人好不好?你是乖女郎,骂人不好。”

他羞于让女郎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另辟蹊径地哄她。

“那我偏要骂呢?”

“不许!就是不许,你骂别人,我就亲你。”

他蛮横极了,果真要凑过来亲她,风荷也不躲,主动张开唇瓣和他深吻。

缠绵够了,才道:“亲好了?”

卫漪舔着唇瓣,一副陶醉的模样,“嗯。”

“甜吗?”

“甜。”

“既甜过了,那待会儿喝药的时候便不许吃蜜饯了。”风荷点着他的额头,笑道。

“我没有病。”

“你病了,好好躺着,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卫漪糊涂地去摸自己的额头,不知女郎是怎么瞧出病症的,他的身子很热吗?

小郎君乖乖躺着,看女郎穿好了衣裳,推开门去唤客栈的小厮,倏地灵光一闪,待女郎回来,支支吾吾地羞涩道:“方才,方才女郎是不是觉得我很热……”

“是呀。”

“那,女郎会喜欢吗?”

“你在想些什么?”风荷戳他软白的脸颊,笑道。

郎君的脸上红云一层,眼眸灿灿,“女郎,我不吃药了好不好?”

他甚至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我们再来一回,乖甜宝,再试一试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