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城中了,方才城外那片孔明灯,定也是君侯为夫人准备的!”
“那肯定是!只不过你说这好好儿的,放什么孔明灯呢?往年咱也不兴这个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哄夫人开心,自然要按夫人的喜好来,咱们只要知道夫人喜欢孔明灯就行啦!”
“哎,我听说啊,是允州城那边逢年过节会放花灯祈福,可你瞧咱们这儿,河上那冰厚的,能放什么花灯呀?所以君侯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以孔明灯相替,博得夫人欢心!”
人声嘈杂间,也无人关心他这等小道消息究竟是从何而来,只觉得说得有理有据,便纷纷了然道:“原来如此!”
“我说呢,城外那些孔明灯,除了君侯,还有谁能那样大手笔?原来是君侯为了博夫人欢心而做,真是有心咯。”
“先前还有些人不知所谓地说什么君侯仍心系李家小姐,看这模样,哪里还有李家小姐什么事儿?”
“要我说呀,李家小姐当年能忘恩负义地跟着先帝走,那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是呀,好在君侯后来又遇到了夫人,否则真让那坏人姻缘的狗男女得意了去。”
众人七七八八地议论了一阵,直到酒肆围栏边再看不见身影,这才渐渐散了去。
燕昀带着苏妧妧在酒肆中又留了好一会儿,待街边人潮散去,才牵着娇美人出了去,二人并肩往淮侯府回。
苏妧妧仰着脸看着夜空,方才那盏孔明灯早已载着她的心愿去向远方,不见了踪影。
苏妧妧瞧着瞧着,忽地想起了什么,拉了拉燕昀的手问道:“夫君为何要带我出府,若是为了放孔明灯,府中的摘星楼岂不是更合适?”
摘星楼更高些,视野也更广阔,能将整个凌城尽收眼底,又是在淮侯府内,不会有人打扰。
摘星楼的确更好,只不过燕昀此番带苏妧妧出来,除了放孔明灯外,更重要的是为她正名。
先前城中那些关于他依旧心仪李氏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他正好借此机会,既满足了苏妧妧的心愿,又堵住了悠悠众口,更是告诉城中才行,淮侯夫人的地位,旁的女子无法动摇。
只是那些不入耳的流言,不必说与她听。
燕昀抬手为她拢了拢衣裳,笑道:“带你出来游玩一番,不行?”
苏妧妧闻言跟着笑了笑,心中一片暖意。
再过两日,便到了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