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说着,示意苏妧妧来身边,待苏妧妧起身过来后,便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同你说这些,便是要告诉你不必怕那李氏女,却也要防着她,省得背后给你添乱。”
说完,纪夫人便说自己乏了,让苏妧妧回自个儿院子里也好生歇息。
苏妧妧应了纪夫人的话,对这些事情心中有了个大概,便带着云眠出了去。
这淮侯府说是府邸,却因得诸侯王身份地位的原故,说是一座王宫也不为过,苏妧妧从纪夫人的住处出来,有心想认一认路,便缓步往前走去。
李府距淮侯府不远,当苏妧妧回到自己住处时,李之溪也已回到了府上。
王夫人正在正厅等着她,见李之溪回来,颇有些着急地问道:“可见到苏女了?”
李之溪正为了自己已给了苏女一个下马威而得意着,听得母亲问起,便轻松道:“见了,不过如此。”
王夫人闻言松了一口:“也便是说,论容貌才情,她比不过你姐姐了?苏女名盛,我还担忧了许久,如今听你这番话,可算是放下心来了。”
李之溪正得意的心情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不满道:“姐姐姐姐,怎的又说到姐姐头上去了?姐姐早成了皇帝的妃子,母亲还等着她回来争淮侯夫人的位子不成?”
王夫人闻言在她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想要责备,说出来的话语气却是宠溺:“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她总是你姐姐不是?再说了,如今天下这形势你也不是不知晓,谁知道皇帝还能做几天皇帝?说起来,当初就不该……,罢了,你姐姐同君侯青梅竹马,君侯总会顾念几分情分。只要那苏女不是个又得宠又会拈酸吃醋的狐媚子,一切都好说。”
李之溪越听越发不满:“姐姐早嫁人了!还念什么情分?母亲若想巴结君侯,为何不将我送去联姻?我早便说了,若是母亲果断些,如今淮侯夫人的位子便是我的,怎会让那苏女捡了便宜?”
李之溪越想越生气,气自个儿父亲母亲不作为,大声道:“今后我若想嫁进淮侯府,总会被那苏女压一头去,又怎的维持我李府的体面?除非、除非让父亲去同阿昀哥哥说,娶我做平妻,这才不会让我被人欺负了去!”
王夫人脸色一变,忙示意她小声些:“什么平妻不平妻的,你父亲可不敢去君侯面前说这些话!”
王夫人说着,有些心虚。当年李之允突然就被楚帝一见钟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旁人不知晓,她可是门儿清,加之自李之允去了京都后,她便觉察淮侯府渐渐同李府疏远,心中更是惶恐,只怕是君侯知晓了些什么,这几年一直放低姿态讨好巴结,哪儿敢再去提这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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