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便回过身守在她塌边,道:“我们还在应州,这是应州郡守府,君侯已经攻下了应州城,说等姑娘您醒了再启程回信州。”
听云眠说起燕昀,苏妧妧心中一动,问道:“君侯人在何处?”
云眠抿唇一笑:“君侯守了您一整日,听得老大夫说您只是疲惫过度,并无大碍后才放下心来,方才鲁将军和归海先生过来请了君侯好几次,君侯无法,这才离了开过去议事。君侯离开不久,您就醒了过来,到时君侯回来见您醒了,定会很开心的。”
苏妧妧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又觉身上酸软无力,便继续躺回榻上,想恢复些体力。
听云眠说燕昀就在附近,不知怎的,苏妧妧心中渐渐安定下来。
云眠见她神色恹恹,想着她应当是此番被掳走收到了惊吓,便故意多同她说些话,想让她开心一些。
云眠说着,苏妧妧便半阖着眼听,听了半晌,也将这一日所发生的事情听了个大概。
原来是鲁韦昌派了人马抄小路追上了燕昀,他这才得以在这般短的时间内赶过来。
此番攻打应州虽仓促,可玄甲军训练有素,便也没费太大力气。
那郡守高延贪图享乐,成日里只琢磨怎样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早就怨声载道,因此燕昀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接管应州,城中并未出现什么变故,百姓生活如旧。
她昏迷了整整一日,燕昀去城中的医馆里请了大夫,为她把了脉,云眠将那大夫诊脉的情形说了一遍,偷笑道:“姑娘您没看到,君侯大刀金马往那儿一坐,问诊的大夫手都是抖的。”
苏妧妧听着也笑:“大夫过来看病,他怎的这样凶。”
“还不是担心姑娘?”
明知云眠是在打趣,苏妧妧一张芙蓉面还是不可抑制地泛出了浅浅地红晕。
这样一来,整个人的气色便好了不少。云眠这才放下心来,见她眉目间难掩的疲惫,便渐渐歇了话头,让她好好儿再睡一会儿。
苏妧妧紧闭双目,脑中困顿,却又无法入眠,辗转了好一阵,才后知后觉腹中空空,空得有些难受了。
还是得吃着东西才行,苏妧妧便起了身,让云眠去准备些吃食。原本这事情交给院中侯着的人便可以,但院中的侍女是从前就在郡守府伺候的,让她们去准备这些要入口的东西云眠到底放心不下,便跟着一块儿去了。
房中又只剩下苏妧妧一人,她在床榻旁边坐了一会儿,又觉有些渴,便慢慢去穿鞋袜,穿到一半,就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有人进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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