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氏长到十二岁时,正巧云游四方的高人游历到了北地,那高人同老淮侯是故交,便去淮侯府拜访故友停留了一阵,连带着见到了李氏女。
听闻那高人在见到李氏女时惊讶不已,当即便直言道其“或为云中月”。
天上只有日或月,这便是说明,李氏女日后贵不可言。
听到此处,有人笑了一声道:“贵妃之位,可不是贵不可言嘛!”
陈先生抿嘴笑了一笑,继续讲着故事。
高人此话一出,两家便更觉日后要结姻亲之好,毕竟在北地中,没有哪位女子的身份能越过淮侯夫人去。
两家议了亲,眼见这门亲事要成,却不想事情出了变故。
楚帝向来无心过问北地之事,也不知怎的就听闻淮侯世子即将成婚,当即便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北上,为淮侯世子庆贺。
事态由此生变。
楚帝还未见到淮侯,反倒先见了李氏女,只一面,便惊为天人,说什么也要将人给收了。
这是淮侯世子未过门的妻子,哪儿是说抢就抢的?可不论身边的人怎样劝阻,楚帝都铁了心要将李氏女带回宫去。
皇帝到底是皇帝,淮侯虽愤怒,却也不得不退让,于是淮侯世子婚事被搁置,隔月宫中便多了位李贵妃。
说完,陈先生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如今,已封了月贵妃了。”
台下一片唏嘘:“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果然成了云中月。”
“淮侯也太窝囊了,这也能让?”
“说不定就是心里记恨着这事儿,淮侯才会在老淮侯故去后直接反了咱大楚皇帝。”
听得众人这些议论声,陈先生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这事儿算是说对了。
若方才说着淮侯的英武事迹,难免会将晋侯的风光盖去,倒不如说说这儿女情长之事,让众人的心思落在别处。
就比如这窝囊不窝囊的,就够大家议论好一阵了。
且不管这事儿到底窝不窝囊,都比晋侯那美人投怀送抱的风流韵事听起来逊色多了。
二楼雅间里,云眠听得连连摇头:“这淮侯也是个可怜人。”
苏妧妧心思没在这上面,只忙着安抚怀中这只猫儿。
初九不知怎的了,方才出门时还乖乖巧巧,待进了茶楼后,渐渐便躁了起来,被苏妧妧抱在怀里也止不住的往外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