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沉默不语,仿若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傅穿堂数次逼她,她都扛住了,没有妥协,可这一切,她却不得不承认他拿捏住了自己的软肋。
她可以暂时让鼎时落到他的手里,可她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一生的心血被毁。
“傅穿堂……”时念声音沙哑,身上的所有活力仿佛都被抽空了一样,“为什么……”
鼎时明明已经是你的了,为什么还要一再步步紧逼呢?
傅穿堂闻言,脸上的笑容深了些,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想知道为什么吗?”
时念被迫抬头盯着他,喉间有焦灼感,之后涌上一股血腥气。
“因为你不听话。”他弯下腰,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上,森凛的眼神中掺杂着阴郁的戾气,声音听起来却又温柔得很:“念念,我喜欢你听话的样子,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时念神色麻木,如同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
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局,傅穿堂心内滋生出阴暗的快感。
“念念,婚姻不是儿戏。”他眼底的笑意敛起,变成了冷冽的狠:“你这些年被我惯坏了,所以最近才越发没有分寸。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对一切都既往不咎。”
只要她低头,他就可以放鼎时一马。
时念读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眨了眨潮湿的眼睛,毫无情绪地反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会毁掉你父亲一生的心血,”傅穿堂捏着她下巴的手劲一点点加重,“当然,也会毁了你。”
时念听着他的话,心中只觉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