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小吃街的香味再一次飘来，烤鸭脖的味飘得最远。

沈绵绵楞在原地，陆之续跟着停下来。

“想吃烤鸭脖？”

她点头又摇头，“你还记得冬天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堆了雪人。”

两个小雪人，一个带回了家一个放在了楚飞刀的门口。

陆之续眉眼柔和，他在莫大帅的店里换了一件长袖，是莫大帅的白色衬衫，极其简单的款式，只是袖口卷起到手肘处，松松垮垮的又有了另一番味道。

他的模样如此好看，不做大众偶像真的亏了。

“陆之续，你会参加爱豆选秀的对吗？”

他没做声，就直直看着她，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一根根的抚摸然后手心贴合握住。

沈绵绵说：“从过去到现在，你都是为舞台而生的人，陆之续，请你别放弃。”

她其实是花了很大的劲儿才说出这番话，明明在未来她会经历那些痛苦，却依然选择和他一起面对，因为沈绵绵十分清楚，陆之续他爱这个舞台，他是天生的偶像。

没有光，就去找，没有爱，就去造。

沈绵绵不能因为她的胆怯就去抹掉他的未来，他的未来是闪着光芒的存在，而不是为了她断掉一切希望。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也不是陆之续期望的结局。

“绵绵，恐怕这一次我要让你失望了。”

他的意思是不再继续参加活动，甚至是要打消进入娱乐圈的念头。

沈绵绵推开他的怀抱，视线在空中交汇，脑海里回荡着他退圈的最后一场巡演，安可三次不停歇，每一次话语都哽咽，他爱这个舞台，不应该离开。

“我不想，不想再有任何闪失。”陆之续不容她的退步，牢牢将她禁锢在怀中，“我没有退路了，绵绵，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起了所有，我想让你留下来，继续走下去，你会愿意吗？”末了，又添上一句，“楚飞刀，楚老师？”

她眼光里有泪花，因为他的眼里也有泪光闪着。

陆之续抓着她的胳膊，手指仿佛要深陷进她的皮、肉中，疼吧，总比毫无痛感要强。

他神色异常，用力又深了几分，无形中化作了解不开的结界将他们包围。

“绵绵，你都知道了？”

“我一直在重来，你却不告诉我你一直在我身边，楚飞刀是你，陆之续是你，十六岁的你，十八岁的你，二十四岁的你，全部都是你。”

沈绵绵抽着鼻子，他说：“不哭，我的绵绵，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