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囫囵的坚硬柔软的触感,他手心发烫,眼里色春水也愈来愈暗。
光天化日,朗朗白日,这人在想什么呢。
虞晚章眯了眯眸子,把试卷扣在他脸上,连忙起了身。
跟前小小的鎏金铜炉里,飘渺袅娜的白烟轻徐,室内淡淡的檀香味。
“你帮我找个老师补课吧,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亲自教习了。”
虞晚章收拢跳脱的心脏,慌不择路地撂下这句话就跑。
她是知道应珈楼不愿意在两人居住的屋子里再加个外人来的,他一开始装作把这件事忘了,后来她三令五申,渐渐摆起脸子,应珈楼才让下头的人去请了个老师。
是个女老师,相貌平平,喜欢板着脸,四五十的样子,姓田,可以教授理综三门课,很有教学经验。
田老师刚来的第一天就简单的自我介绍,什么废话也不说就直接进入正题,让晚章拿出自己之前做的理综卷子,看了一遍后就总结出她的弱点。
因为考试时间不多了,田老师只讲重中之重,上课一丝不苟,从没见她笑过。
以前在耀华高中的时候上课的老师为了让全班打起精神,偶尔会讲个笑话轻松一下,而田老师只要打开了上课开关,虞晚章要严丝密合地跟上去,不然就听不懂。
中途应珈楼让吴阿姨进来送过一次水果,让田老师严厉拒绝,并且严肃警告:“现在是上课时间,请家长不要随便打扰。”
虞晚章趁着这间隙往外看,就瞧见应珈楼斜倚在门框上,尽管他遮掩得很好,但还是从眼尾泄露出偷笑来。
田老师把应珈楼当成是虞晚章的哥哥,下课后和他说一遍今天的上课重点,以及每一天的任务,为了最后的冲击阶段,田老师建议应珈楼把虞晚章的手机收了,做好准备。
应珈楼淡淡笑着送她出去,回来见到虞晚章懒懒靠在沙发上的疲倦样。
连续四个小时不带休息的高度集中注意力,要有多累,谁上谁知道。
应珈楼把她抱在怀里,她把酸软的手伸过去,应珈楼很自然接过就给她揉。
“你明明就要笑话我,干嘛还憋着。”虞晚章没好气地说。
他打的什么小心思她会不知道?
找老师都找这么严厉呆板的,除了上课内容,一点闲话也不说。如果应珈楼没有特意提醒过田老师,晚章是不信的。
但又不能和他明说,引得他乱想,见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她就受不了。再说了,严厉一点的老师也未免没有什么不好。
他脸上的是远山的清朗,疏疏离离:“我只是没见过你上课的样子而已。”
他们没同过班,没有一起念过书,也没有见过她为了做题抓耳挠腮的模样,什么都新鲜。
“要不我明天陪你一起上?”
“才不要。”她干脆地一口回绝。
她的指尖柔软,指甲圆润粉嫩,像一粒粒珍珠,怜爱得他亲了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