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晕了?”何青圆强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裙衫已经被换过了。
浣秋一脸心疼地拥着她,道:“姑娘别动,您来了月事,虚得很,受不住罚,就晕了。”
秦妈妈端着好几样吃食走了进来,道:“这是大姑娘身边的三善送来的,黄芪鸡汁粥、红糖熬枣,怕姑娘吃不下粥米,还有一道黑豆蛋酒汤。”
何青圆勉强一笑,道:“这样多呀?可谢过姐姐了。”
秦妈妈没有说话,含糊应了一声,又道:“我让浮夏去给夫人回一句,夫人很不好受,守了您很久,才同少夫人一道回去了。”
何青圆点点头,小口小口地抿着浣秋喂过来的鸡汁粥。
摇春坐在边上剔枣皮,也是不出声。
何青圆喝了几口,觉得嘴里没那么难受了,抬眸看向浣秋,才发现她脸上湿湿的。
“怎么哭了呀?”
浣秋把脸在肩头蹭了一下,道:“秦妈妈从少夫人那得了几句消息,奴真没想到,夫人就因为这样一个胡思乱想的念头罚您。”
“准是大姑娘挑唆的。”闷头剔皮的摇春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黄芪的苦味慢慢浮了上来,何青圆退了一点,示意自己不吃了。
“也不一定吧。”何青圆不大肯定地说。
“原本是不肯定的。”摇春给何青圆喂了一颗甜枣,圆圆的眼睛里倒映着烛火,像是有了精光,“但秦妈妈说,送的吃食太多了。”
“什么?”何青圆下意识发问,心里却已经想明白了。
“三善的手艺好,大姑娘常叫她给老爷、少爷做补品,偶尔也给姑娘送一份小点来,但多是从少爷那分出来的,从来也没有给姑娘单独开火做过。”
摇春说着,眼里也慢慢蓄了泪。
“别说了。”浣秋对摇春说,转过脸来见何青圆也哭了,于是自己也哭了。
秦妈妈一进门,就瞧见她们仨都在哭,咤道:“你们作甚招姑娘哭?这就要哭了?姑娘,这才哪到哪?一双手伸出来十指有长短,上唇碰了下唇,牙齿咬了舌头,这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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