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这样,阿楼随本君前去烟云院探查,段清云,你则一人行至太乙庄,可有异议?”
段清云瞪眼,差点脱口而出说有异议,但当他抬眼之时,却见仙君明显不把他的想法放在心上。此刻满脸挂满尴尬,正对怎么哄好哭包徒弟愁眉苦脸。
思量片刻,贺听风直接揽住慎楼的腰腹,瞬间消失在原地,随后的余音只落在段清云的耳边,直接下了决断:“那便就这么说定了。”
独留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的段清云,站在原地,满脸茫然。好半晌才后知后觉,他这是……被甩掉了?
慎楼明明比师尊高大不少,此刻乖乖枕在贺听风的怀里,却显得格外娇小。他破涕为笑,悄悄将手臂横过贺听风的后背,只虚虚地搂着,以获得一些微乎其微的亲密触碰。
眼看贺听风即将在集市中心停下,他忙阻拦师尊的动作,两人于小巷内暂时停留。仙君不知自己出现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慎楼方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贺听风拉了拉身前的白貂,往自己周身扫视一圈,有些不自在地疑惑:“是为师的穿着有不妥之处吗?”
这件衣袍他是头一次穿出门,着实显得惹眼了些,都怪段清云那句郎君,让他总想将自己裹得严实几分。否则的话,当慎楼炽热的眼神瞥过来,仙君莫名觉得自己正浑身赤.裸,暴露在对方的眼下。
他弄不明白自己心头异样是为何,更不觉作为徒弟的慎楼,目光是否过于大胆。贺听风向来从自己身上寻找愿意,而今日唯一怪异的,恐怕就是这件白貂。
“怎么会。”慎楼失笑,轻轻拉过师尊无处安放的手,将其攥在手心,他目光灼灼,毫不掩饰蛊惑,“是师尊太好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驻足在师尊身上,恐会造成道路堵塞。”
贺听风被这含情脉脉般的眼神,看得全身一软,心脏不规律地砰砰直跳。他陷进慎楼那双泛着流光的眼眸里,脸颊泛红,喃喃自语:“那……我应该怎么做?”
他似乎是任由摆布,供徒弟随意驱使。慎楼另只手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按捺住心头狂躁,眼睛只盯着对方半开半合的薄唇,强迫自己克制住凑上去疯狂辗轧的冲动。
闭眸再睁,眼中已然恢复清明。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副幂篱,缓缓系上师尊的头顶。
于是所有的风景都被尽数遮挡在后,他隔着轻纱,送上一吻,而贺听风毫无察觉。掀开幂篱一角时,那白纱竟然还比不上他手腕白皙。
“这样就可以了吗?”他还是有些不自在,半晌,认出这幂篱好像是慎楼曾经带过的那副,才终于被熟悉感包围,一颗心放回肚里。
无意识地扯住轻纱,用手指轻轻勾上一勾。在慎楼的眼中,当那指节敲击在上之时,显得格外色.气。
他完全无法压抑自己,强制性将贺听风的手指纳入掌心,不允许对方挣脱开来。
就算仙君其实没有半分试图挣扎的迹象,甚至放任他为所欲为,率先迈开脚步,指腹轻轻摩擦在慎楼的指骨。
时隔多日,笑意重新回到贺听风的脸上,将对待慎楼独有的温柔,展现得淋漓尽致,没有半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