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沈清流喝了两杯喜酒,便带着仆从寻了个借口向人辞别。
魏温榆看着他走了,也不想在这场婚礼上多待,寻了一个借口,也快速离开。
等走到外面他突然叫住了人,“清流……”
沈清流回头看他,那双凤眸带着清冷之色,“七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魏温榆脸色微妙,犹豫了片刻说道:“以前沈大人曾救过本王的世子和正妃一命,本王还没来得及感谢。”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许久未聚,沈大人不妨来本王府上聚聚?”
闻言,沈清流抿了抿薄唇,“七王爷也不必客气,本官今日诸事烦多,不如改日再聚?”
魏温榆听到这句话,眸色变了变,青梅竹马感情终究是变质,昔日随手可得的东西,如今可望不可及。
“清流真的不愿意赏个脸面吗?”魏温榆突然软下来语气。
他剑眉高鼻,目光炯炯,直直地看向沈清流,嘲弄一声,“也是,这已经不是昔日清流请求本王之时了。”
“如今清流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帝师大人,也难怪看不起本王这种势劣权低的藩王……”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沈清流再拒绝难免会落人口舌。
他抿了抿唇,凤眸婉转似潺潺清泉,“七王爷多想了,只是府上有其他要事处理罢了,但七王爷如此恳请,本官怎好再拒?”
他转头朝侍卫道:“驾马随王府马车。”
魏温榆见状,脸色才好看一些。
他察觉到自己越来越无法猜测和掌控这个儿时的青梅竹马了,魏越西到底给沈清流吹了什么风?
就因为他不能给沈清流所想要的?那魏越西也真是不要脸,堂堂一国之君,为了皇权竟然俯身与沈清流之下……
魏温榆联想到这,身上一股恶寒,他转头看到沈清流的银色面具。
虽说同窗不少年,但自传闻沈清流容貌被毁之后,他再也没看见底下的容貌。
但在沈清流面貌未毁之时……
魏温榆回忆着记忆中那个面容精致又稍显稚气的少年,奶呼呼的脸颊,说话声认真又带着软意,当时连教导他们的太傅先生都不忍心罚他。
现如今,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魏温榆对沈清流是有几分心思,但这几分心思到底是有点建立在对方是沈家独子身上的。
但是他没有办法对一个面容丑陋的人下手,哪怕关了灯都是一个样子,但是他接受不了内心的那一关。
况且他本不是断袖,和沈清流虚与委蛇,只为了自保,盯紧着手上的王权。
沈清流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前面王府的马车,他已经将藏音阁的令牌还给魏温榆,也答应了他的对赌和条件。
眼下,魏温榆来这一出,难不成还希望从他身上捞点好处?
他是知道原主和这位之间的爱恨纠葛,但他不是原主,可不希望卷入修罗场。
“主子……”福光在马车上,也想要谈谈沈清流和魏越西之间的事情,打听打听一下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