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的救护人员也已经赶到,纪冠城一个劲儿说自己没事,保险起见,他们还是把纪冠城抬上了担架。阮嘉听说赛道上出了事故连忙赶了回来,进P房便看到救护人员在给躺在地上的纪冠城检查,旁边的栾彰一副紧张得不行的表情。
“怎么回事?”阮嘉上前询问,栾彰把前因后果给阮嘉讲了一遍,并且用纪冠城可以听到的音量反复表示是自己的错,不该怂恿纪冠城。阮嘉只关注事故,没注意栾彰的话。纪冠城仰着头对栾彰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太菜了。而且我真的没受伤……啊疼疼疼!”他被人捏了一下膝盖,疼得大叫出声,好像被虐待的动物一般。
诊断证明,在精良的装备保护和到位的自我防御之下,纪冠城身上除了几处淤青之外并没有伤及筋骨,比起这个,纪冠城其实更关心那台摩托车有没有撞坏。
当他走出P房,看到被拉回来放在一旁的摩托车时,表情顿时僵硬。
如果只是倒车蹭掉漆或者摔断零件倒还好,倒霉的是,那台车滑出赛道之后横向撞到了场边的围墙,外观看上去惨不忍睹,甚至连前减震都撞歪了一根。看得见的都如此惨烈,纪冠城不敢想象那些看不见的伤。
要知道杜卡迪换个护弓都要上千元。
自己惹的麻烦要自己主动承担,纪冠城刚想问阮嘉,不料被栾彰支开了话题。栾彰说:“外面太热了,还是先回屋里休息吧。别的事情等会儿再说。”说罢就推着纪冠城回去,搞得纪冠城没机会开口。
栾彰拉走阮嘉消失了一阵,纪冠城换过衣服,透过P房的玻璃看着那台破烂的杜卡迪被人推走,心中不免阵阵伤感不安。不安源自于给别人惹麻烦且麻烦尚未完结,伤感是出自于一个爱车之人对车损的心痛。
一切错误归根结底还是源于他的盲目自大。
栾彰回来了,顺便还给纪冠城带来一罐冰可乐。纪冠城不解地看向栾彰,栾彰说:“喝点甜的心情会好一些。”纪冠城依言打开易拉罐,可乐泡沫成群结队一股脑地窜了出来,差点就嗞到了他的脸上。他大概意识到自己躲闪的样子倒霉滑稽,眉头不由锁得更紧。这是栾彰第一次在纪冠城的脸上看到如此沮丧的表情,只好说:“这罐可乐我摇过,本来想换换气氛。”
“你为什么会想到这种方式?只会让别人只会觉得自己更倒霉了吧?”纪冠城哭笑不得。
“这样吗?可能我真的不适合整蛊,笨手笨脚的,搞得你更不开心了,抱歉。”
纪冠城看向栾彰,原来这个堪称无敌的男人竟然也会有笨拙的一面,起因居然是想要调节自己的心情。明明惹祸的人是自己,还要一脸阴沉等着被人安慰,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而面对栾彰的愧疚心理也愈发强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摆脸色,只是我一直在想那台车的赔偿,还有……还有让你在朋友面前难做。”
“赔偿?什么赔偿?”
“车摔坏了,总要赔的吧?”
“那个啊……”栾彰故作恍然大悟,“他们有保险的,至于超出保险的部分你也不用太在意,我来解决。”
“你解决?”纪冠城不解,“怎么解决?”
栾彰稀松平常地说:“登记的身份信息是我的,是我自己擅作主张给了别人,所以出了问题也应该是我来承担。”
“那怎么行?车是我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