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偷偷笑起来。
戚寻侧头看他,“怎么了?”
柏西收起手机,一本正经道,“没什么。”
两个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时不时就有行人走过,不少年轻人都特地做了万圣节的节日打扮,穿成女巫或鬼怪的样子。
戚寻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柏西,“你记不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一年我们几个社团也搞了个万圣节舞会。”
柏西当然记得,那时候戚寻已经大四了,在学校的时候不多,难得回来一次就被社长给拉来参加舞会,以至于那天舞会上简直是争奇斗艳。
柏西倒是没怎么打扮,穿着毛衣牛仔裤就去了,但是他那天运气齐烂,抽到了小丑牌,在舞会结束的时候,被惩罚穿女装。
他想起这事儿还觉得有些丢人。
不过他觉得戚寻应该不会记得,因为那一整晚戚寻兴致都不高,大半时间都坐在沙发上。
但他下一秒就听见戚寻说,“我记得你那一年好像扮了女巫。”
柏西差点把刚喝进嘴的柠檬水喷出去。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戚寻,“你怎么会记得,你不是在玩手机吗?”
他那天只在舞会最后十分钟被拉去换了装,出来的时候他还特地看向了戚寻所在的角落,确认戚寻没有看他,才又是低落又是松了一口气。
戚寻却不告诉他答案,“你猜。”
柏西当然是猜不出来的,只能归结于戚寻记忆力太好。
吃完晚饭,戚寻就送柏西回家了。
走到半道的时候,天下起了雨,等到了柏西家楼下的时候,雨势已经变得很大了。
雨刮器不断地来回摆动,雨声连绵不断,车窗上蒙了一层薄雾,把外界的一切都给虚化了。
柏西坐在座位上没动,他心里还有点不想结束这个夜晚,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
他侧头去看戚寻,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寻却像是看透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车内很安静,戚寻解开安全带的声音都被放大了,他越过两人之间的格档,捧住了柏西的脸。
他的嘴唇贴上了柏西的嘴唇,舌尖撬开柏西的牙齿,勾住了柏西的舌头。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那样浅尝辄止。
柏西的睫毛抖得不像话,片刻后,却又认命地闭上。
他不是第一次跟戚寻接吻了。
但每一次他都觉得神魂颠倒。
他能听见雨滴啪嗒啪嗒敲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十一月份,窗外已经十分寒冷,但是车内却很热,像某个与世隔绝的藏身之所,而他跟戚寻是一对落单的患难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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