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在接触到伤口的时候自然会产生刺激感,而唐玉楼就算是在脏纱布揭下来的时候都保持着安静,唯一能看出他有所波动的地方大概是中途呼吸变得粗重了几分吧。
护士将更换后的脏纱布收集好,叮嘱了一遍唐玉楼关于恢复的注意事项,包括禁食荤腥、发物等等,随后便离开了。
唐玉楼这才睁开眼来,老实说刚才他的反应看着淡定,实际现在背后已经满是冷汗。
只是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在一个疗养院似的场景中,也是有人在给他更换着身上的纱布,只不过,这一回伤口似乎是在他的脸上……
幻觉中,他似乎看到他们将一种具有很大刺激感的药粉喷在了他的身上,随后那回忆中的自己不由自主的开始痉挛抽搐………
那个“他”的口中似乎在默念着什么,唐玉楼闭眼思索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他”是在念着唐兰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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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兰汀忽然从梦中惊醒,他感到了一股凉意,随后意识到外面下雨了。
虽然天气转热,但唐兰汀并不是很喜欢开空调,所以夜晚一般会开着窗,当然跟外面还是隔着一层纱窗的。
此时有一些雨水被风吹得斜斜的灌了进来,将窗台给染得湿漉漉一片,而窗外的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灰雾朦胧的一片中,只能看到栽种在旁边的一颗桃树被雨水打得枝叶不停颤动。
唐兰汀走到窗边看了一会,随后便转身去洗漱。
他推开门出去,却恰好撞见了一个人,唐兰汀拉开门的动作滞住。
那人似乎原本就打算来敲门,正好唐兰汀开门,于是那只手不偏不倚正叩在了唐兰汀的胸口。
焦措眨巴眨巴了那双桃花眼,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去道:“你醒得真早啊,我还打算来叫你起床。”
唐兰汀感到被焦措敲过的地方残余了一点感觉,没什么痛感,但让人有点想要揉一揉,现在在人前唐兰汀自然不好做出这样的动作,于是忍下了这种古怪的滋味,也跟个没事人一样道:“还行吧。”
两人刚说了几句,就听一声轻微的开门声,随后是叶皎从隔壁的门里走了出来。
男人扫了眼唐兰汀,欲上扬的嘴角在看到他旁边的焦措后又重新扯回了原来的弧度,尤其是看到二人过近的距离后更有继续下撇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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