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理直气壮。
唐玉楼沉静的看着他,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朝窗户旁边那个小憩区域抬了抬下巴,示意唐兰汀可以在那里坐着自己玩一会。
唐兰汀撇嘴,这人当打发小孩呢?
不过还是乖乖坐到了藤椅上。
看着唐玉楼埋头在电脑前办公的模样,唐兰汀暗暗咂舌,觉得三年不见唐玉楼的社畜程度有增无减,明明也是个公司老板了结果还在天天带头九九六。
相比之下他自己的性子就要散漫多了,艺术第一,其他都得靠边站。
当初大学选了学校后唐玉楼还专门悄悄找他,问他是不是因为不想和自己争家产才跑去了美院。
当时唐兰汀就在想,唐玉楼以前在孤儿院到底过的有多糟糕,才会养成现在这副性子。
下午阳关正好,窗户半开着,微醺的暖风从外面一阵阵吹过来,拂过在桌前认真办公的男人的面颊,却引不起他丝毫的分心。
唐兰汀看着他养兄俊美的面容,忽然有些手痒。
他很久没凭自己心意画画了。
之前被贱受系统要挟,手里的画作成了讨好段子明、给段子明事业添砖加瓦的垫脚石,每当想到这个事实便令他如鲠在喉,连在作品上标注自己的名字都感到恶心。
但此时他却想,可惜了,手边没有一支铅笔。
或许是下午的风太和煦,唐兰汀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场景应该是三年前,他在父母面前出柜的那天。
父亲被执着走向歪路的儿子给气得跳脚,话语说服不了最终只能导向暴利,他拿起皮带就想要抽下去——
虽然早已预料到自己会遭到皮肉之苦,但唐兰汀还是下意识的绷紧身体,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剧痛的降临。
直到,那一个身影挡在他前方,挡下了父亲抽来的皮带。
唐玉楼结实的小臂上被抽出了一道红肿的长印,当时他还没长到现在这样高大俊美,却还是恰恰能将唐兰汀整个人挡在身后。
“你滚开,再宠下去你弟弟就要废了!”唐父气得吹鼻子瞪眼。
唐玉楼略略侧身,看向了抿唇站在身后的唐兰汀:“兰兰,你喜欢男人吗?”
唐兰汀其实也并不太确定,但他还是故意回答道:“对,我就是喜欢男人,这个是我的性向,改不了的,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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