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敏锐的撇头看一眼儿子,总觉得这臭小子有事儿瞒着他,又觉不是什么大事,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隐私,遂没在意,谁知这小子几日后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出,直叫他哭笑不得。
“你知道的,爹并不在意这些。”时砚怀抱新鲜的大孙子,无奈对儿子道。
小宝却坚持:“爹,我知道您不在意,可儿子在意,就让这孩子姓许吧,儿和阿昭,岳丈都商量过了,他们都没意见。”
郡王爷是个特别想得开的人,不说他是真看重苗中举这个女婿,深觉女婿的人品没得挑。就利益来说,外孙姓许就不是他外孙了?还是说外孙姓许,将来就不孝顺父母,不帮衬兄弟姊妹了?亲家就不是那种糊涂人!
郡王爷想得开,他闺女阿昭想的更开,这几年仅是公爹让人单独给她送来的账本就好几大箱子,是亲爹给的嫁妆的几十倍不止,别的不说,单就看在钱的份儿上,让孩子姓许怎么了?不还是管时砚叫爷爷,管他们夫妻叫爹娘嘛!
几人态度坚定,尤其小宝看时砚的眼神,生怕被时砚拒绝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时砚心底叹口气,知道这是苦肉计,但也知道这是儿子的一块儿心病,遂坦然接受了儿子的好意。
于是许继祖便成了苗许两家的第一个孩子,信送回百安县的时候,苗老太把自己关在房里沉默了一下午,出来后对刘婶儿道:“扶我去祠堂,我跟老头子说道说道,免得他在下头一个想不开,上来祸害孩子们。”
其实小宝打的就是先斩后奏的主意,虽然事前不与奶奶商议是他不对,但这事儿他不后悔。
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的许继祖第二年有了个整日哇哇大哭的弟弟——苗继词。
也是在这一年,周瑾十八岁金榜题名,高中探花,苗开云二十有二,成为文坛谁都无法忽视一股势力。然后在众人再次跌破眼睛之时,两家喜结连理。
几年下来,京中诸人发现这家人的奇葩操作实在太多了,一时竟不知说点儿什么表达他们内心的茫然,最后总结下来只剩四个字:见怪还怪。
女儿婚后,时砚抱着小孙子继词,小女婿周瑾抱着继祖,翁婿二人闲聊间,提起一事,时砚觉得牙疼:“听说你昨日和吕将军发生了些摩擦?”
何止是摩擦,两人一言不合,当街打了起来,虽然周瑾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吕瀚海货真价实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拳脚,到底不是周瑾能打过的,三两招后,周瑾几乎是被按在地上摩擦,要不是巡街官差及时制止,两人不知要闹到何种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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